,一黑天抓也不动。
“娘这又说等黑天了,刚刚还指着建军鼻子让我们一家赶紧走呢,我这不是赶紧的嘛,好让娘如愿。”陆小红拉着嗓子说。
刘桂兰听见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来气,丢下一句随便你就进屋了。
后院的扑棱声又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刘桂兰坐在桌子边一直板着脸,谁都不敢说话,连甜甜都比以前安静了,在王月珍怀里昏昏欲睡,不住的打瞌睡。
“娘,你看这个。”过了一会,宁建民看刘桂兰还是不高兴,进屋把今天拿回来的东西给她看。
“这是什么?”刘桂兰拿着手里的罐子翻来覆去看,不像是麦乳精。
“娘,这是奶粉。”宁建民一脸得意地回。
“奶粉?!”刘桂兰和王月珍婆媳两个惊讶道。
“对。”宁建民拿了根筷子把奶粉罐口别开,“爹拿鱼给别人换的。”
“拿鱼换的?”刘桂兰转头看宁望祖,“你们去偷偷摸鱼了?”怪不得晌午那么晚回来,不过大中午头去摸鱼?
“没,过几天不是八月十五吗,大伯说要起两网鱼。娘你到时候记得多留两条鱼就行,用这个换的。”宁建民解释。
“这鱼还没影呢就把奶粉给你了,谁这么好?”刘桂兰问。
“就是接知青的时候接回来的那爷孙俩,我爹跟大伯说今年打算多留条鱼给甜甜熬汤,那老头在旁边,说能不能给他留一条,大伯说鱼不多,公分够了才有,他就问爹能不能拿其他东西换。”宁建民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刘桂兰听完对儿媳说“我说什么来着,你看今天我刚说完甜甜没有奶粉,这就有了,咱家甜甜果然是享福的命。”说完对儿子说,“你到时候问问那爷孙俩还要不要鱼,别说两条换一罐,三条四条都行,到时候我给留几条大的。”
“娘,人家也不一定有没有了。”王月珍看婆婆一脸激动,无奈的劝了句。
“他们那里还有。”宁望祖接过话,“我跟苏老头说好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都找我就行,也不要多,时不时换点奶粉和麦乳精就行。”
“他怎么这么多?”刘桂兰问,刚刚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多东西都能护得住?”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宁望祖用烟杆敲了敲桌子,“苏老头是自己愿意下来的,说是年纪大了不想操心,带着小孙子过来过舒心日子的,还有好几个儿子闺女,就一个儿子知道他在这,因为苏老头放了狠话不敢来接,不过有什么东西都往这邮。”
“那这是挺舒心,破房子破碗的。”刘桂兰回了句,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人觉得城里的日子不好过。
“跟你说不通。”宁望祖听到她的话回道。
“你跟我说不通,我还跟你说不通呢。”刘桂兰又给怼回去了。
看老两口跟小孩似的吵来吵去,王月珍无奈的和丈夫对视一眼,干脆说了声抱着快睡着的甜甜回屋里。
哄睡了闺女,王月珍出来刷碗,刷到一半看见宁建民提着个筐子出来,接着就听见他说话“月珍,甜甜的鸡饿死了。”
“甜甜的鸡?”本来和宁望祖赌气的刘桂兰也不生气了,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宁建民跟前往筐子里一看,“这是哪来的鸡?”
“今天一早甜甜床上的。”王月珍解释,说完擦干净手走过来看,看到筐子里团成一个球的鸡崽,“没死,这是睡觉了。”她就说嘛,刚破壳的鸡崽一般都半天不吃东西,哪那么容易死。
“咳,吓我一跳。”宁建民说着又把鸡放回去。
“等等。”回过神来的刘桂兰喊,“你说在甜甜床上抓的?甜甜床上怎么有鸡?”
“我也不知道呀。”宁建民回。
“你怎么当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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