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其意，但仍是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地将苏妙真搁到床上，起身去合上门窗。一面放下翡翠疏帘与青纱垂幔，一面询问苏妙真是不是好些了，要不要喝点安神汤。

    等他转身，却见苏妙真无声无息地脱掉了正红线挑并蒂莲衫儿，素白绫绉纱褶裙，淡青竹纱比甲儿。内穿的海棠红亵衣也洒落在地，雪嫩的身子上只留了一件大红潞绸肚兜儿与一条娇青妆花膝裤儿。

    她正低头反手，去解背上的肚兜儿抽绳，但见肤如凝脂，丰韵天成，身段儿窈窕至极，让人完全移不开眼。霎时间，顾长清就愣在原地，面色涨红，粗声喘了两口气，不自觉上前了两步。

    苏妙真正从解不开的抽绳转向膝裤，忽听得他脚步声，便抬起脸，笑了一笑，制止了他拾起衣裳要替她穿上的动作。顾长清慢慢直起腰身，闷哼一声，他移开眼，扶着床栏，哑声道：“真真，你今天哭了半日，怎么也得休息休息，我先出去了。等以后，咱们再……”

    苏妙真赤足上前，伸出藕臂反抱住他的腰身，顾长清慢慢转过身来，气息燥热浮动，神色复杂感慨，苏妙真也不多言，一面踮起脚去吻他，一面推着他往床边走。

    顾长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倒在床上，苏妙真察觉到他起了反应，当下越发缠绵妩媚地去撩拨他。

    顾长清□□高涨，粗喘半日，却在苏妙真的小手去解他腰带时，猛地回神，翻身坐起，一面喘气一面沉声道：“不成，你这种样子，不是合适时候。”

    苏妙真一把拽住他，轻声反问道：“怎么不是时候，都说好了是今日，怎么就不成了？”

    顾长清吸了口气，推了开她，从地上拾起衣衫给她慢慢穿着，一面柔下神色：“这该是夫妻之间的大事，你眼下心情如此，不过是为了取悦我而曲意献身，这还有什么恩爱乐趣可言？真真，我也不愿委屈你。等再过两天，你真的恢复了心情，也真的确定是自己愿意，而非是单为留住我。咱们才能这样，别急，我不会离开你，咱们以后的日子也还长得很。”

    又亲了亲她，特特玩笑道：“还是说，你就这么等不及？”

    苏妙真被他推开后，仰躺在床神思模糊，什么话也没听进去。等看到顾长清要去找那条素白绫裙时，她终于醒过神，意识到选择这种方法，既懦弱又错误，还很不公平。

    她慢慢坐起，强忍了泪道：“你说得对，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但小顾，我现在跟你说另外一件事。”

    顾长清回转了身，柔声道：“你说。”

    苏妙真勉力挤出个笑容，道：“我在想，我虽然也有了些信心，但新欢旧爱，总得有个抉择，更也不能对陈姐姐不公平……你这些日子仔细想想，是不是更想跟陈姐姐在一起？如果是，我真的会心甘情愿退出，你不必觉得对不住我，反正咱们还没跨过那条界限……”

    “若不是，咱们就毫无负担地在一起，以后我再也不小心眼，再也不为陈姐姐的事跟你闹了……但你，但你早些做决定吧，陈姐姐不是快要被定给殷泽殷总商了么？”

    顾长清闻言失笑道：“真真，我都说过了，我如今唯独喜欢你，现在对余容也没了男女之情，只剩下怜恤和愧疚——”

    说着，他忽地面色大变，一把抓住苏妙真手腕：“等等，你怎么知道她被媒人说给了殷泽，我回来后分明没跟你提过。”

    苏妙真望着神色惊疑不定，甚至渐渐转为了然震怒的顾长清，强忍了手腕处传来的疼痛，仍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一年半前，就知道谭玉容就是陈芍，也的确为了一己之私，没有告诉除了哥哥以外的任何人。哥哥得知后，又说，又说可以帮我彻底解决后患。”

    “我鬼迷心窍，想着她毫无昔年记忆，就算另嫁他人也不会伤心失落。又想着殷泽豪富非常，容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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