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卫若琼呷了一口江南凤团雀舌芽,懒洋洋地拍了拍手,从外面唤进来两个提着官皮小箱的小丫鬟。
陈玫则朝苏妙真道:“听说是妙真嫂嫂的生日,我便备了份薄礼,嫂嫂可别嫌弃。”
苏妙真略看一眼,见是一套衣衫、寿桃、画扇、长寿面还有一小攒盒精致糕点,陈玫笑说都是她亲手所制,并非名贵之物,要苏妙真一定收下。苏妙真当然给她脸面,吃了两块点心,就让侍棋收了起来。
因见卫若琼不阴不阳地瞥了那两丫鬟中的一人,苏妙真就留神去瞧。但见那小丫鬟年纪不过十三四岁,低着头不说话,让人看不清面貌。
因看见对方从袖中露出的手腕上则似有未消退的鞭痕,苏妙真不免一惊,又觉那小丫鬟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更是疑惑,欲要再看,人却已然退了出去。
苏妙真瞥卫若琼一眼,因知她心胸狭窄,人又冲动爱面子,苛待打骂奴婢都是常事,便压下询问想法,暗暗摇头。跟她二人又略说了几句话,就起身领她二人前去花园,同各府诰命堂客们用饭,自然又是半日的热闹。
……
如此又过两日,待到四月二十,就是苏妙真整二十岁的生辰。
是日。天仍漆黑一片她就醒了过来,瞅顾长清则因着前晚上熬着夜把济宁府的鱼鳞图册整理完毕,仍是沉沉睡着。
她心情绝佳,轻手轻脚地到外间要了滚烫热水和擦脸毛巾,便又进得房内,也没去喊他,而是趴在枕畔,就着窗外模糊晨光,捧着脸,眼也不眨地盯住顾长清的面容,同时在心底慢慢描摹他端正的五官。
她越是看,就越觉得不能再中意他,正回想着这几年两人相处的种种情形,顾长清已经醒了过来,他熟练安静地要去亲一亲苏妙真的额头,扭头却见她正目光炯炯地瞅着他看,登时一愣。
苏妙真抿唇一笑,指了指盥洗架上的铜盆和毛巾:“你早点把衙门里的公务办完,下午可别出去了。”
顾长清自是晓得她在说什么,当下心热无比,连声保证午正就回后宅。又亲了她几下后,方下床穿靴穿衣。苏妙真仍只是捧着脸看他,顾长清难免摸了摸脸和头发,失笑问道:“真真,你怎么总看我,可是我脸上沾了什——”
苏妙真弯弯眼笑,脆声打断他道:“你好看呐。”
顾长清还没被谁如此直白地奉承过,登时耳根子一热,只能装没听见去洗手擦脸,一切办完后见得苏妙真仍是目不转睛,未免摇头失笑:“真真,问弦云天还有祯扬等人都比我英俊,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们,怎么就——”
苏妙真捧着脸,再次打断他道:“那不一样,我就是觉得你英俊,你好看,我爱看!”又自顾自点头道:“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顾长清见她倩兮巧笑,一脸肯定的模样,心中爱意愈发浓郁,穿好官服,反坐到床边,将苏妙真连人带被地揽入怀中,两人就这么浓情蜜意地亲热许久。
顾长清忽地问道:“真真,你先前问我从什么时候喜欢的你,但你自己却从来认真跟我讲过,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又为何在那么些人中单单喜欢我?听说我不在京城的那几年,也有不少青年俊才王孙公子慕名想要上门求亲,伯府却一概拒了。”
苏妙真托腮凝神,道:“让我想想,对了对了,我一开始就对才智过人的顾榜眼甚有好感,但若说是男女之情,那时候却也称不上。大概是我在书房偷听你和冬梅讲话后,见你对扬州大佛寺的看法反应都和别的男人完全不同,这才不自知地敞开了心,然后就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又笑道:“还有还有,你在端午陈玫落水之事里的表现让我非常满意,你那回还保证永远都会对我坦诚,无论任何事只要我问,你就会如实作答——我当时就有点意识到自己中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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