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娶赵盼藕,也不愿她受委屈……
苏妙真望着书桌上的大字发愣,苏问弦说王氏心里多半也宁可她留在家里,只是碍着苏问弦,才没做这个打算,若他主动去提,王氏苏观河夫妇自然喜不自胜,没有不依从的道理……
“可一来,绛仙中意钱季江,二来,钱季江他的前途多半一般,不过做个翰林,若嫁了他,以后很多事却指望不上了……”苏妙真自言自语,有些静不下心。她听见前院嘈杂,又勉强练了些字,读几本书。可不一会儿,前头丝竹喧嚣声越来越大,苏妙真实在宁不住神,干脆想做点不费脑子的女红。
便出了卧房,打开梢间的窗扇,坐在塌下仍编着五彩绳。手里正忙活着,只听院里传来傅绛仙的声音:“婉玉,她生病了,你干嘛拦着我不让看……”许凝秋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咱们还是义结金兰的姐妹呢,当然得来探探……”
话没落间,就见傅绛仙文婉玉许凝秋三人一同进了来,傅绛仙和许凝秋脸上都有些愤愤不平和不服气,而文婉玉不住摇头,叹声连连。苏妙真忙搁下活计,招呼着她们三人坐。
傅绛仙上下左右地把苏妙真打量过,有些惊异:“你看着面色红润,人挺好的,怎么王婶婶说你得了急病见不得客呢……”说着就要拉她起身:“走走,我们去明心堂去,别窝在这儿了。”
苏妙真哭笑不得。文婉玉忙过来拉开她们两个,扯了扯傅绛仙的袖子,不赞同地摇头,“你们两个也不想想,她既然没病却称病,当然是有缘故的……”
许凝秋傅绛仙二人极为不解,坐回原位,“什么缘故?”
苏妙真和文婉玉对视一眼,两人都头疼地叹了口气,苏妙真苦笑问:“今儿肯定有不少姑娘在偷偷议论二十八那夜的事儿吧。”
傅绛仙柳眉竖倒,显出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可不是,都在说伯府的五姑娘懂接生懂助产,不是个正经女儿家,等你来了,不能和你多接触,那什么柳娉娉还嘀嘀咕咕拉着人私下说话呢,保不齐就是在说你坏话……”
原来在明心堂,傅绛仙三人听得不少闲言碎语,早忍了一腔怒火在胸,又总不见苏妙真来,往明锦堂一问,王氏却说苏妙真病了,三人悬心,傅绛仙便拉着许凝秋,死活要来探看,让文婉玉怎么拦都拦不住。
果然是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难怪赵府敢来提纳妾的事儿,其实在赵夫人眼里,没提退婚,还是他们家委屈了吧。
文婉玉看她一眼,低声劝道:“也有人赞你善心救人的,妙真,你别放心上,今儿是你姐姐大喜的日子,你可别难受……”文婉玉顿了顿,“柳娉娉她,我瞧着对你是有几分敌意,也是奇怪……”
“因为那柳……”傅绛仙刚要大嘴巴,苏妙真急忙瞪她一眼逼了回去。苏妙真望着院外看了片刻,扭头对她们三人笑道:“别说这些烦人话了,你们几个来得正好,我的端午长命索还没打完呢……”
昏时前,成山伯府已经挤满了前来观礼的人。时辰一到,祠堂大开,鞭炮噼里啪啦地放了一连串,苏观河与主婚人一同进了祠堂,行相告礼。
未几,伯府众人出门迎接跨马而来的新郎。魏国公府的嫡长孙身着乌纱圆领婚服从左侧入门,身后跟着送来奠雁礼的仆人,一路在围观者的说笑叫好声进了大厅,将奠雁礼呈上……
后院的苏妙真无心凑热闹,让绿意蓝湘扶着进了苏妙娣的院子,见得婆子婢女们都退至槛外,于二家面带忐忑,对苏妙真赔笑道:“奶奶马上也来了,姑娘先进去陪二姑娘说说话,让二姑娘止住眼泪才好……”
苏妙真皱眉点头进房,转入次间。苏妙娣已然盛装完毕,只差盖上大红盖头,便可出门行礼了。她正坐在梳妆台前,与春杏低声说着什么,二人见得她来,都扭过身。苏妙娣面庞白净,额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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