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开话闸,便滔滔不绝,说得是口干舌燥,几位夫人也听得专心致志,很是捧场。
苏妙真见这四位夫人论起了育儿心经,知一时半会儿了结不成,便叫住文婉玉,拉着许凝秋,推着傅绛仙,领着许莲子,五人往院中踢毽子玩儿。
苏妙真常常运动,时不时在院中跑跑步做做体操,身体素质强出不少,一连提了五十个,数在众人前头。傅绛仙不服气,再要一次机会,这回踢了,她素习骑射,体力也好,拔得头筹,当下转着眼睛道:“不算许莲子,我第一,苏妙真第二,文姐姐第三,凝秋第四,不若我们结作金兰时也按这个次序?”
许凝秋第一个不依:“既然不序齿,那怎不说倒过来排次序,我也要当姐姐。”傅绛仙哼一声,只瞪她一眼:“那凭什么,你分明最小。”
丫鬟们见她俩拌嘴,忙递上来冰镇过的梅子汤,“现下天热,吃点凉凉罢。”
五人吃过,丫鬟们又伺候着擦嘴净手,怎料傅绛仙仍惦记这事儿:“若不序齿,那可以按咱们爹娘的官品诰命来算呐。”
文婉玉掩口笑道:“绛仙妹妹,你这处处是想把自己提先,当个大姐姐啊,可知这当姐姐也不容易,是个苦差,得时不时让让妹妹们,你可受得了?”
傅绛仙不说话了,低头琢磨着,许凝秋洋洋道:“就是,做姐姐的得让着弟妹,到时候我问你要你心爱的端砚,你若是姐姐,就得给我。”傅绛仙很是肉疼,哼了一声,迟迟疑疑道:“那若是你们都喊我姐姐,倒也不亏。”
苏妙真手里垫毽子玩儿,抛来抛去,抛了二十余个,听她语气,噗嗤一声笑了:“依我说,如今便是不序齿,也没序官的,多俗气。合该序些德行,譬如我这样有才有德的,合该当老大!”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皆笑起来,伺候的丫鬟婆子们更是肚疼弯腰,险些打碎了茶碗杯盏,只说她不知羞。
在旁边看热闹的许莲子眯了眼,把手帕拂来拂去,“五姑娘这大话。听着只让人好笑,倒料不及,这样的锦绣皮囊下,是一副这样的底子,有不知的,还以为是草包呢。”
屡屡被这许莲子出言讥讽。苏妙真也没了耐心,头一扬,得意笑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我,可是——”她拉长声音,笑吟吟地望向许莲子,眉毛一剔:“生得美貌就够了啊,我就喜欢别人说我长得好看”
许莲子概是没料到她会反击,当下没想出来话刺苏妙真,只得讪讪走到院边上,扶着庭柱站了。
苏妙真得意一笑。摇摇头,喊丫鬟们过来,要一个个地轮着跳百索。丫鬟们听得这样能耍子,都喜之不及,忙取了皮索出来,没玩两轮儿,几位夫人出来,说时辰已到,得往后花园去烧纸祷告并结拜。
后花园里掇开一处清净所在,植满了翠竹苍松,更有些奇花异草四下装点。左手边有一间敞厅,厅外陈列香案。静清师太净手烧香,打点牲礼上祷苍天,问过几位夫人如何填疏。四位诰命合计一番,仍是定下序齿。
依着年岁在香疏上写了各人名字,展开大声念道:“维大顺朝顺天府京都信女文婉玉、苏妙真、傅绛仙、许凝秋四人,是日沐手焚香以请旨意。伏为桃园情重,仰风而欲效行,管鲍谊深……”
静清师太念得字字皆慢,好半日才读毕,苏妙真四人便在案前拜神,又互相拜了四拜。婆子们忙过来焚香、烧纸钱、化纸锭子。一时间送神完毕,四人定下姐妹次序,义结金兰。
王氏四位夫人各自封了福礼给静清师太。静清师太笑得眼眯不见,再三谢过,傅夫人又让她往前头安坐吃素席,静清师太便谢之不尽地去了。
傅夫人领着诸人往前头回,至正堂,已有婆子安放下红毛毡毯,上置下了两张金丝楠木雕纹交椅,傅夫人拉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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