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宫女“愣着作甚,还不快给帝后看座”
立马有两个宫女端了椅子上来。
萧珏和叶卿坐下后,太后又只顾着刺绣,晾着二人不管。叶卿捏了一下手绢,颇有几分尴尬。
萧珏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太后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叶卿细细一回忆,发现萧珏跟太后这样类似的较量还真不少,尤其是以前为了抗议立她为后的时候。
她闲来无事便打量起太后绣的这幅刺绣,夸赞道“母后这牡丹图绣得真好。”
太后笑了一声,没顺着叶卿夸赞的话说下去,反而问“江南如何了”
这算是一个政治上的问题,便由萧珏来回答,他道“已经有了治水的法子,工部的人正在修整河道。镇灾的粮款都发下去了,灾民的生活保障已有。户部的人正在重新整理户籍,当地府衙也帮灾民盖好了房子。”
“你二人在江南的事迹,怕是整个大昭都知晓了。”太后说这话时不辨喜怒,她目光直直望向萧珏“可是,皇帝,你有没有想过,此行你若是有半点闪失,你叫哀家怎么向朝臣交代怎么向天下百姓交代又怎么向先帝交代”
她看向叶卿,目光严厉不可侵犯“你也是,跟着胡闹陛下膝前还未有子嗣,真若有个万一,你们叫哀家如何是好”
“母后息怒,儿臣知错了。”叶卿听出太后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忙躬身认错了。
萧珏睨了她一眼“你何错之有”
在叶卿错愣的目光里,萧珏向着太后作了一揖“母后,前往江南之事,皇后事先并不知情,这全是儿臣一人的主意。”
虽然那啥,狗皇帝说的这是事实吧,可这种被维护的感觉,叶卿还是觉得心底像炸开了一簇小烟花,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太后和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听到萧珏这明显维护叶卿的话,哪怕久居深宫,见惯了大风大浪,都露出了一副惊愕至极的表情来。
帝后不和在宫里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哪怕江南之行前,皇帝对皇后似乎颇有宠爱,但也还没到这公然维护的份上。
还是太后最先回过神来,她视线在萧珏和叶卿二人间打了个转,眼中多了些笑意,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行啊,你们都大了,自己有主见了,哀家是管不住你们了”
太后身边的嬷嬷忙打圆场“哎哟,陛下,娘娘,你们是不知,太后得到消息,安王起兵造反,你们又被困扬州的时候,那是天天愁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每天都抄佛经,求菩萨保佑你们平安归来。”
萧珏又躬身作了一揖“都是儿臣擅作主张,叫母后担忧了。”
太后长叹一声,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你们平来归来便好。”
见过礼,叶卿和萧珏二人皆是风尘仆仆,按理说太后该让她们先回去休息,但太后没开这个口,显然是还有话要说。
唠叨了些关于江南水患的事,太后果然问道“安王余孽全都一网打尽了”
萧珏应是。
太后有些不放心提点了一句“哀家听闻,他在造反之前,就给安王妃写好了休书”
“的确如此。”萧珏如实回答。
太后捻动手中的佛珠手串“按大昭吏律,安王妃母族已不在安王九族之列,但是联姻这么些年,中间总会有些利益牵扯,皇帝你自己心中得有数。”
“儿臣明白。”萧珏道。
太后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还有一事叶家出了个败类,当了杨相的走狗。叶家是容不得这样有辱门风的败类的存在的。从他犯事时起,便不再是叶家人。”
太后语调平静,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不容置疑的。
叶卿暗自感慨,太后这是在提前给萧珏打好招呼,叶建松的死活她不会管,但是她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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