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愧疚,只会怜惜我,她会潜意识忽视那些可能的不对劲,毕竟她一直在我身边,当然不会相信我能在她的眼皮底下,沾染黑暗。”
他身上黑暗的味道越来越浓,随着他们关系的亲密,她早晚会有所察觉,在那之前,他干脆先捅自己一刀,于是一切都有了再合理不过的解释。
黑气还是暴怒地吼着,像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只知道发泄自己的不甘和愤怒,弗里德希甚至懒得给它一个眼神。
这些年,它对他的价值和掌控力越来越小了,两个人的地位渐渐颠倒,他连敷衍都觉得没有必要。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金发碧眼,轮廓深邃,英俊,健壮,优雅而风度翩翩。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挑剔,他都该是在女人眼里极富于异性魅力的存在。
他凝视着镜子,慢慢抬起手,顺着自己的额头往下,轻轻抚过自己的挺拔的鼻梁、殷红削薄的嘴唇、坚毅的下巴,擦过修长的脖颈,摩挲着自己线条凌厉的锁骨,再往下
他眯着眼睛,动作又轻又缓,按照记忆中与她寥寥的碰触,模仿着她手指的力道,慢慢的
空无一人的大殿里,给了幻想肆意舒张伸展的空间。
他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碧色的眼睛漾着轻轻的水波,他低喘着,慢慢前倾,额头抵着冰凉的镜子,一手扶着木质的镜框,上面坚硬繁复的刻痕印进他手心。
“好棒啊,我的殿下”
他闭上眼睛,难耐地咬着嘴唇,不规律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明净的镜面上,热气化为水雾凝成又消散,压抑满足的叹息被坚硬的喉骨碾压着,被碾碎成支离破碎的呢喃,从润泽艳红的嘴角溢出来。
“我好喜欢”
他用力压了压镜框,修长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木头里,他甜腻地低笑着,胸口震动起伏的力度令人心惊“您喜欢吗我做得好吗殿下殿下我让您快乐吗”
好想要
好想要殿下,好想要她狠狠对待他,她可以在他身上掐出鲜艳的红痕,用镶满宝石的短匕割出血痕,或者用绳子勒出刺目的青紫色,他知道那样的自己一定会很美丽,她一定会一眨不眨凝视着他,惊艳又怜惜,她一定会不舍得,她嗯。
“陛下。”
总管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尊敬的陛下,乔恩侯爵大人请求觐见您。”
弗里德希闭着眼睛,他的眉头紧皱着,额角渗出大颗大颗汗珠,他紧紧抿住唇,身体轻轻战栗着,好一会儿,才慢慢平缓下来。
他慢慢睁开眼,眼中迷离得像是蒙了一层雾水,性感撩人。
黑气早就被他压了回去,他撑着手臂站起来,随手抽了条干净的丝帕擦干净,整理好衣服,擦干净鬓角的汗珠,手慢慢顺着头发往后捋,把有些凌乱的金发都捋到后面去。
大敞的阳台很快就会把味道吹散,他舐了一下干涩的唇瓣,走到酒柜前拿了他喜欢的葡萄酒出来,第一杯一饮而尽解渴,第二杯才慢慢享受余韵。
醇香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流向肺腑,才终于缓解了那股心口涌上来的火。
他晃了晃酒杯,走回沙发上坐下,这才懒洋洋说“让他进来吧。”
克鲁夫恭敬又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弗里德希随手点了点对面,对于这位最近帮了自己不少事儿的宠臣很愿意给一些脸面,当即和颜悦色说“克鲁夫,你来了。”
“是的,我的陛下,臣下这次来,是为了向您禀报您布置给我的任务。”
克鲁夫已经学会了对于大帝时不时的、慵懒靡乱的姿态视而不见,毕竟这世上死得最快的永远是那些没眼色又不懂得装瞎的人,他清了清嗓子,恭声说“臣下昨天去看了新教廷,大体已经落成,只剩下最后的装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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