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是萧氏家主,以萧氏为重,所以当初为了坐稳家主之位,您将阿娘送到义庄,害她重病无人问津,如今为了护住澶渊,与温氏为伍。”她叹了叹,“我可以理解你,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了。”
萧涧鸣听着萧如拭这番话,隐隐觉得不安,但他相信,女儿总有一天会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
“阿拭,不论这次百家恶战结果如何,父亲也一定保全你。”萧涧鸣伸手握了握她的肩膀,那双明澈的眼中含了几分不忍,“等休养几日,便启程去岐山吧。”
“萧宗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萧如拭不再喊他父亲,语气突变的疏离,她仰起头来,迎着山风,“我是为了澶渊,不是为了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再让温氏伤澶渊一分了。”
萧涧鸣脑袋发木,脚步难移,看着女儿的背影只觉心如刀绞,他何曾不心痛,女儿可是自己心头的一块肉,又怎么忍心亲手将她推入火坑中呢?但他是父亲,亦是萧氏家主,他身后有澶渊需要他守护,放弃一人,换回千人性命,他没得选。
待萧涧鸣走后,萧如拭只身坐在廊外,怀里抱着一只盒子,一双腿耷拉在空中,清凉的风拂起白衣裙角,似一朵云萦绕山间。沉微拿着一些新衣裳来看她,也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地站在木阶上看着她。
萧如拭纵望着眼前光景,自言自语道:“今天山雾缭绕,飞鸟啼啭,草木葱茏,如阆苑仙境,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这样好的景致了。”
沉微提步走近,“姑娘...”
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盒子,很宝贝地搂在怀中,落寞道:“我终究还是做不到洒脱啊。”
“我以为我可以坚持己念,不管不顾地走自己的路。”萧如拭痴痴望着天边流云,怅然道,“可能是我骨子里终究流着萧氏的血,骨血和责任是断不了了。”
沉微晦涩地看看她,撩袍坐在她身边,犹豫了一会儿方道:“方有人来传,温旭带人烧了云深不知处一片山林,还将蓝二公子一条腿打断了,生生地被押往不夜天,蓝氏的阴铁也被拿走了。”
“连姑苏蓝氏也这般了....”萧如拭满目悲凉。
“行囊已经替姑娘备好了。”沉微轻轻叹了口气,“都说姑苏的绸缎是上好的,所以从姑苏回来时置办了一些,给你裁了几身衣裳,咱们澶渊的学袍一身死白,没的意思,所以给你做了几身颜色衣裳。”
萧如拭低头看了看,轻轻抚过光滑的缎面,“好....谢谢了。”
“宗主让我留下帮衬,所以不能陪你上岐山了。”沉微拍拍她的手背,“你得好好保重。”
萧如拭闭上眼睛,眼泪浩浩地留下来,濡湿了衣领。
或许,她的一生,就这样交代了。
温氏限各世家在七日内派遣家族子弟赴往岐山,由温氏派人亲自教化。魏无羡同江澄一齐来到不夜天,看见聂怀桑和金子轩,还有被押到不夜天的蓝忘机也在这里,唯独没有看见萧如拭。
魏无羡抱臂望向不夜天仙殿,指尖缠弄额前碎发,闲闲道:“不知道温晁又在捣什么鬼,我们都站这儿一个时辰了,人影儿都没一个。”
“我们入了他的地盘,他自然是各式打压我们。”江澄道。
“能保住小命就好...保佑保佑。”聂怀桑神神叨叨的。
魏无羡回头望望周围,“怎么不见澶渊萧氏的人?”
蓝忘机立在魏无羡身旁,意味深沉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说明。
金子轩倒是快言快语,“澶渊萧氏为虎作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就着这层关系,萧姑娘想必也不必辛劳跑一趟了吧。”
江澄拉了拉魏无羡,示意他不要多生事端,这才免了一场口舌之争。魏无羡心下隐隐替萧如拭担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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