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提醒了一句。
“澶渊萧氏也太神秘了吧。”聂怀桑道,“不过,我有一次夜猎撞见过萧氏的门生,看上去白衣翩翩,一副谪仙模样,使的却是可怖吓人的蛊术,听闻中蛊之人如同被鬼魅所惑,神智迷乱,可对施术之人言听计从,若是稍有忤逆,毒蛊便会让人穿肠烂肚,身体溃烂撕裂。”
这话虽不假,但也不是十足十的真,江澄道:“想来这便是萧氏可以立足百门世家的缘故吧,曾耳闻萧氏家主是位云游四海,好问药求仙的侠士,之前汝南一带曾遭邪祟屠城,还是萧家主仗义施救,才免了这血流成河之灾。”
“即便如此,萧氏使阴诡蛊术是真,终究上不了台面。”金子轩眼角一飞,轻蔑道。“我可听闻萧氏有一女修,因爱上一位有妇之夫,后因爱生恨擅下毒蛊害死其一家十几口人,死状极其惨烈,可见其门下弟子恶毒之心呐。”
金子轩这话一出来,聂怀桑就道:“不过那位萧姑娘倒是神秘兮兮的,我一酒肉朋友说曾见过她的真面目,咱们仙门百家众多女修加起来,无一人可与萧如拭媲美,赞她纤腰楚楚,芙蓉如面,是个见之忘俗的仙女。”他说着说着便更加神往,就连着其他几人也愈发好奇萧氏长女是如何惊为天人。
下一刻,便听得有人喊:“快看!澶渊萧氏的人来了!”
厅内众人皆抱着好奇的目光齐刷刷地往门口看去。
便见门前缓缓走来一位女子,换了一身鹅黄云雁襦裙,外披一件胜雪的月色绣暗花团的长褙,此番她已摘下的覆面的白纱,修长的柳叶细眉,一双如星如月的杏眸,透着浓浓的清冷意味,丹唇外朗,云髻峨峨,如此容颜却并无一丝媚俗,反而更显仪静出尘,厅堂内暖黄的烛光映在她面容上,添了几分仙人气息。
她脚步不快,裙幅褶褶如月光流动轻泻于地,步伐如莲,迎面便觉得温婉大气,仪态端庄,眉宇间似有惊鸿山水一般,一眼便觉惊艳。
坐靠在最角落的魏无羡也不由盯着款款而来的俏佳人,细细一望,倒真和传闻中说的一般,确实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的谪仙人物。
想到这里,他望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蓝忘机,就单看两人的清冷面容和出尘气质,倒还真的有点相似。
甚至板着脸的表情也几乎是一模一样。
聂怀桑推了推魏无羡,已经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如拭:“魏兄,魏兄,你快看。”
魏无羡附和地点点头,眸子快速地由上至下打量了萧如拭一番,着实对这类没有人味儿的人没什么好感觉,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开口道:“聂兄,你若是喜欢,讨回去做夫人的呗。”
这话飘进了萧如拭的耳朵里,她冷然回首,轻飘飘地瞥了眼身后的魏无羡,随后便行至正中朝座下的众人行礼。
“来迟一步,还请各位公子见谅。”
众人皆盯着萧如拭,痴痴目光如炬,蓝曦臣随和地为她指指席位,道:“萧姑娘来的正好呢,快入座吧。”
萧如拭屈膝谢过,走至江澄和魏无羡旁边的席位,撩袍而坐。
魏无羡侧头偷偷朝萧如拭的方向多瞧了几眼,江澄发现了,猛把他拉了回来。
他扫兴地努努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宴席上热热闹闹的,几位相熟的世家公子聊的正起兴,唯有萧如拭一人独坐着,始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桌案的一亩三分地。偶有别家的公子来向他敬杯茶,开言示好,她才耐着性子,得体地应对几句,勾着那端庄的笑意,没有丝毫差错。
“萧姑娘。”江澄也端杯朝萧如拭这边转过来,热情地寒暄,“上次在广陵夜猎远远见过姑娘一回,这回终于见真切了。”
一旁的魏无羡听闻,撞了撞江澄的肩膀,小声抱怨:“你什么时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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