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调查陷入胶着时,”成铭冷冷的一笑,“第三名学生坠楼了——但他不是自己跳下去的,而是被推下去的,因为他亲眼目睹和参与了那场羞辱,良心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他想向调查团自首,但预感到一旦他说出真相,他在A盟那些家世显赫的共犯‘兄弟们’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他提前写好了遗书。”
“而这第三跳也成为了突破口。调查团终于申请到了搜捕令,可以合法进入A盟用作活动室的私人房产进行搜查,传讯在册成员了。”
“然后,你们猜,他们为什么要羞辱一个女alpha?”
没有人出声——没有人敢相信这么邪恶的事会发生在一个学生社团里。
成铭说,“因为她在一名男alpha想要强行标记她的同学时,出手阻止了他。而标记指定的omega,正是A盟向这个男alpha提出的入会考验之一。”
“所以,A盟盯上她,是因为她打断了他们的入会仪式?但是,为什么要用这么……这么卑鄙的方式?”又有人问道。
卑鄙吗?确实是卑鄙的。但黎晓并不认为他们选择这种方式是因为卑鄙——就算在二十年后的现在,一个只承认男性alpha社团,对其余任何一种性别的成员发出邀请,依旧会被大部分人认为是一项殊荣。在二十年前,他们发出的邀请,必定也曾让那位女性alpha感到荣幸。但当她意气风发的踏入社团大门后,发现他们的真实用意,她所受到的屈辱势必更为深刻。
他们选择这种方式,恐怕也正因如此。
可是,这种方式背后,却同样也透着气急败坏。
那么究竟是什么触动了他们敏感的神经,让这些居高临下的人做出这么不体面、不从容的事?
成铭却没有立刻作答。
虽然他脸上没表露出丝毫迟疑,但黎晓立刻便意识到——他卡住了。他知道理由,但是不想说。
她的思考不由自主活跃起来。20年前——她在脑中搜索着——对了,招生手册上提到过,21年前,二军大的战术系录取了第一名女性omega入学。那位女性alpha从强制标记中保护的omega,会不会就是她?A盟的羞恼,难道是针对战术系录取女性omega——或者该说,是针对蔓延到二军大的第二次平权运|动高|潮?
这时凌河不屑的接口,“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这种下三滥社团吧。我们岭南有一句箴言——自命高人一等的人做事,一切不可说的理由里,最卑鄙的那个最真实。这句话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
这听上去是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终于没人继续追问下去。
凌河斜着眼睛拐了拐居鲁士,“你还想加入A盟吗?”
居鲁士咋舌,“完全不想了。”他又看向成铭,“不过,20年前……这都是我们出生之前的事了吧,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查过。”成铭简洁的回答。
“从哪儿查的?不是我说,我查了他们一个暑假,几乎搜遍了全网,一点儿有用的都没查出来。”
“你查错地方了呗。”凌河说,“你肯定光想着查他们的光辉历史了,但成铭说的那些,恐怕只会记在起诉书和判决书里吧。”
“骗鬼呢,军事法庭的案卷什么时候对外公开了?”居鲁士说着就意识到了什么,一瞬间,车上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成铭。居鲁士一脸的佩服之至难以企及,“——你这家伙,不会为了查他们的底细,特地黑进了军法的案卷库吧?!”
“不用特地黑进案卷库,”陆清源及时截住了话题,“当年占领白隼楼的学生,有一人毕业后被分配到达瓦警备队,兼领预备役第七军。刚巧是他的考官和长官。寒假我去达瓦做毕业选题时,受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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