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厉长生淡淡的一笑,道“用的着实差劲儿极了。”
他这一笑,叫小旻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厉长生道“你若觉得与我无关,你若不愿意说,我可就将将宛阳郡主,还有驿馆里所有的人都叫来,再告诉他们,你乃是宋茗的义子。你猜接下来会不会过于精彩。”
“你”小旻果然还是说不过厉长生的,心中挣扎良久,仍是未有办法。
厉长生瞧他那模样,淡淡的说道“就说说宋茗是如何贪赃枉法的罢。”
“呸”小旻一副睚眦欲裂的模样,激动的呵斥说“我义父两袖清风,从未做过贪赃枉法之事都是那恶鬼荆白玉诬陷了我义父是他逼死我义父的冤枉了好人,还不愿意给我义父正名”
厉长生不过一句话,小旻已然再憋不下去。
这激将法有时候,的确是颇为管用的。
按照小旻的说辞,他义父宋茗一家三代为官,祖上还曾是大荆的丞相,可谓是荣宠一时,不可一世。
宋茗官位不高,与之前的陆轻舟乃是同僚,隶属于将作少府,是负责为皇室修建土木的官员。
太子殿下荆白玉要开始大肆修建河渠,便着陆轻舟找一些个人,派遣到各个地方,开始河渠修建工程,这宋茗便是其中之一。
小旻咬牙切齿的说“荆白玉拨了一批修建河渠的银钱,送到了各个地方,其中便有一部分是我义父宋茗接管的”
之后的事情,厉长生已然大体猜到,这批修建河渠的银钱出了问题,太子殿下荆白玉震怒,要求彻查此事,后来便查到了宋茗的头上。
身为太子殿下的荆白玉,曾经亲自离开都城,前往地方查办此事。也就是那个时候,宋茗见到了荆白玉,第二日竟是在家中上吊自尽了。
小旻愤恨的攥紧拳头,道“是荆白玉都是他他逼死了我义父我义父根本没有贪赃枉法,那些个银钱与他一星半点关系也是无有他死掉之后之后竟是”
听闻宋茗上吊之后,府中竟是连收尸置办棺材的银钱都拿不出。百姓听闻宋茗惨死的消息,全部跪倒在宋府门口,哭得泣不成声。
最后宋茗的尸首,还是百姓们凑了一些银钱,这才收敛起来,办了丧事。
小旻回忆起来,已然泪流满面,道“我我是义父养大的,自幼无父无母,义父给我吃穿,教我书习学可我连义父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
宋茗无有子嗣,就宋旻一个义子。宋家虽然是大家族,但宋茗只是宋家的分支,所以宋茗身边凋零的厉害。
他死了之后,宋府中仅有的三名仆役也散了。等宋旻赶回府邸之时,只剩下孤零零,破败荒凉的一处院子
宋旻已然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哭得泣不成声,竟是让厉长生心中一动,想到了当年的小太子荆白玉。
宋旻咬牙说道“我当时发誓一定要杀死那恶鬼荆白玉,给我义父报仇雪恨”
“听起来的确令人惋惜。”厉长生幽幽的说道。
宋旻眼中迸溅出一丝光彩,盯着厉长生说道“那太子荆白玉仿佛对你有所不同,你既然同情我义父,可愿意祝我报仇”
“自然”厉长生很自然的说道“不愿意。”
宋旻心中本燃起一丝希望来,然而因着厉长生一句话,顿时破碎的干干净净。
宋旻不敢置信,道“你竟耍我”
“我想你是误会了。”厉长生说道“我只是觉得宋茗的事情有些惋惜,却也并未有说荆白玉做错了什么,你要寻他报仇,我自然是不会帮忙的,还会阻拦。”
“你”宋旻道“你这是要助纣为虐”
厉长生淡淡的说道“你也说了,你义父死时,你根本无人在场,如此一来,如何断定是荆白玉害死了你义父若此事另有蹊跷,可不是寻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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