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行了罢”
厉长生温和一笑,道“闺女今儿个这么听话,爹爹觉得有诈。所以闺女不打算与爹爹说说,这路是去哪里的可不像是爹爹安排好的路线啊。”
荆白玉本是想要岔开话题,所以才硬着头皮叫厉长生爹爹的,哪里想到厉长生这老狐狸,占了便宜还不忘了这茬子。
荆白玉叉腰瞪着他,干脆抿着嘴巴不说话。
厉长生一瞧,道“算了,我出去与喻风酌说,让他调转马头。”
“别去别去”荆白玉赶忙跳起,从后面勾住了厉长生的肩背,不叫他下车舆去,说“你就老实坐着,哪里也不许去。”
厉长生道“那你与爹爹说,这到底是去哪里万一前面有危险可怎么是好”
荆白玉撅着嘴巴不情不愿,最后小声的道“前面前面有个很有名的医师”
厉长生一听,顿时什么也都明白过来,道“闺女,爹爹的手臂真的没有问题,不然爹爹抱你一个,给你举个高高,可行”
“哎呀”荆白玉赶紧缩到车舆角落去,不敢叫厉长生抱他,说“谁说是找医师给你看手臂的你也忒的自作多情我我是脑袋疼,头疼的厉害,城里那些个医师看不好,我疼得睡不着觉,所以才要去前面寻那很有名气的医师瞧瞧。”
荆白玉说的一套一套的,还抬手捂着自己的小脑袋,哎呦呦叫了几声。
“嗷呜嗷呜”
外面跟着车舆走的小老虎听到了小主人的叫声,立刻对着车子大吼,随即猛的一发力,就要跳上车去。
它眼下个头大了,这一跳上去,差点把车舆弄翻,前面的马匹受了惊,一阵鸡飞狗跳。
“小猫儿你又捣乱”
“再调皮捣蛋就不给你饭吃”
“今天晚上的肉没了”
小老虎被小主人训斥了一顿,蔫头耷拉脑,赶忙调头便跑,躲到了车队的最后面。
车队按照先前的样子,假扮商旅继续上路。不过路线有所改变,按照小太子荆白玉道意思,往前绕一段。
这么走大约要浪费两日路程,不过荆白玉坚持如此,他早已打听好,前面小城的城外,有个脾气古怪的医师,虽然脾气是着实古怪了些,但医术高明,便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医不好的人。
荆白玉听了心动不已,若是能请那位医师出面,厉长生的手臂,不就有的救了
这般一来,荆白玉便偷偷寻了喻风酌商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改变了路线。
如今半路上,厉长生便有所察觉,但架不住荆白玉的执拗,怎么说都要往前去见见那医师,不然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的戏码都使了出来。
厉长生着实无奈,还有些哭笑不得,道“闺女,你这些招式,可是与喻青崖学的”
“阿嚏”
骑马走在后面的喻青崖重重打了个喷嚏,他抬手揉了揉鼻子,道“糟糕,爹我着了风寒”
喻风酌在前面,并未有回头,淡淡的开口道“或许是有人在数落你。”
“什么”喻青崖奇怪的说“为什么会有人在背后数落我我这么靠谱的一个人,有什么好数落的”
车队行了一日,眼看着便要日落,他们已然穿城而过,到了荆白玉要找的城郊。
这小城繁荣的紧,城郊之处亦不荒凉,倒是无需担心那些戎狄人会来偷袭。
荆白玉站在车舆上往前眺望,抬起小手指着前面,道“你们看,应该就是那面听说那位医师就在那面,我们快过去不然天都要黑了”
城郊零零星星的也有村民居住,黄昏之时炊烟袅袅,看起来意外的恬静安详。
荆白玉早已与村民打听好了,寻着方向而去,果然瞧见地上突然出现大大小小的石头块,一看便是有人故意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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