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骑射练习,如今正是午膳时分,孟云深不好多留,毕竟以他身份,是万无可能与太子同席用膳,并不合规矩。
孟云深规规矩矩起身离开,不多时便出了太子宫中。
孟云深被厉长生送到殿门口,这才一个人转身离去,看着模样似是要出宫。
“喂”
他方才行了两步,便瞧有人蹲在一旁花草之中,还不雅的用宽袖扇呼着风,可不就是陵川王荆博文
孟云深居高临下瞧着他,面无表情道“大王,不雅。”
“孤管他雅不雅”荆博文站起身来,道“这眼看着便要入秋,怎么的天气还如此燥热孤站在此处这般久,又累又热,还能顾得上雅不雅就你恁的事儿多。”
孟云深四个字惹来荆博文一通连珠炮似的狂轰滥炸,显然是等得久了,已然不甚耐烦。
孟云深淡淡的道“云深还以为,大王已然往涤川园去私会佳人,没成想原是一直等在这里,的确有劳大王。”
“孤”荆博文说他不过,只好换了话题,道“怎么样孤选的眼线,可还入得你法眼”
“呵”
孟云深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
荆博文道“笑甚么你什么意思,倒是说说看。”
孟云深并无卖关子,道“厉长生此人不可用,当杀之。”
“啊”
荆博文着实吓了一跳,道“杀了你也太夸张了罢”
荆博文仔细琢磨了一下,厉长生这人挺好相与的,说话也动听,手头事儿做得也麻利,还是个爱财之辈,怎么看怎么是眼线的最佳人选,如何就不能用,还要杀了呢简直匪夷所思。
孟云深本欲解释,但是嘴唇开合复又闭上,换了言简意赅的言辞,道“与大王解释,恐大王亦不明白。总之往后里大王莫要见厉长生的为好,免得坏了大事儿。”
“孤,”荆博文煞是不服,道“孤堂堂陵川之王,莫不成还能被一个小小寺人算计了去”
“说不定。”孟云深回答的丝毫不见停顿。
那面厉长生送了孟云深归来,已然见荆白玉抱着他的兔子顽偶,一边用膳一边顽耍着,好不愉悦模样。
厉长生走进来,道“太子殿下,先用了膳再顽,莫要弄脏了兔子,否则太子殿下又要哭闹。”
“谁会哭闹”荆白玉不服气,道“本太子才不会。”
“是了”
荆白玉忽然道“那孟云深,你瞧着怎么样他可是陵川王麾下第一谋士,传得神乎其神。听说这陵川地界若是没了大王或许可行,但若没了谋主,便是一天也转不动的。”
“此言倒是不假。”厉长生笑道。
“真的这般厉害”荆白玉道“看着也就是个文人雅士罢了。”
“心细又心狠,”厉长生道“小事儿能做,大事儿也能断,这样的人的确难得。”
“这样啊”荆白玉摸着兔兔的耳朵,小声道“那恐怕是要找个邪茬,除掉他才是了,免得日后养虎为患。”
“太子此言差矣。”厉长生道。
“哪里说错了”荆白玉问。
厉长生道“这等人才,除之可惜,应当拉拢才是。养虎为患也可变成如虎添翼。”
“拉拢”荆白玉有些许吃惊,道“这样的人,若想拉拢恐怕着实不易罢”
“太容易的事儿,长生也提不起劲儿来干。”厉长生似笑非笑,道“这日子怎么过都是要过的,不如来点刺激和挑战,岂不回味无穷”
荆白玉眼瞧着他的笑容,总觉得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炸起。
荆白玉问“你可是有了主意,说来听听”
“主意的确已然有了个雏形。”厉长生道“听说窦将军不日便要凯旋而归,这庆功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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