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不敢置信,随即眼帘一颤,昏了过去。
绯世静静的看着她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紧蹙的眉,片刻之后才转移了视线,端起茶杯,将药喂给了她。
几分钟后,金发神明的表情显而易见的舒缓起来。
绯世轻手轻脚的将她放下,抬起自己已经染上了斑驳黑紫的手,碧眸幽深而空洞。
“——猜猜我是谁!”
眼前的世界蓦然陷入黑暗,紧接着,有年轻男性跳脱而欢快的声音传来。
绯世采药的动作一顿,无声地叹出一口气“夜斗,别闹了。”
“嘿嘿……”夜斗笑着放下手凑到他旁边,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下些微的青紫,不由得意外又担心的说“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有一点。”绯世模糊的回答着,站起身看了眼天色。
“要照顾好自己啊。等等,是不是你那个兄弟晚上骚扰你了?”夜斗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性,立刻神色不善起来。
绯世面无表情“怎么可能,你别瞎猜。”
他转身往前走,夜斗在他身后撇撇嘴,伸手过来牵他“那你到底怎么了啊——”
他的话没说完,指尖便碰到了绯世的衣角。出乎他意料的,樱发青年在察觉到之后立刻一躲,避开了他的触碰。
夜斗愣住了,他僵硬在原地,有些莫名的不安“喂、你突然干什么啊?”
绯世将手藏在袖子里,微微偏过头,过了一会儿才平静道“抱歉,最近有点事情。我们暂时别再见面了。”
夜斗呼吸一窒,瞳孔收缩着轻喃“什么……?”
绯世没有回答。
他沉默半晌,便突如其然的转身,离开了。
夜斗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脸色慢慢苍白起来。
绯世回到毘沙门的宅邸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道司那愈发刺耳的尖叫“到底是谁!还不报上名来就让你们统统拔褉!”
拔褉也没有用的,不是已经试验过了么?
绯世神情冷漠的停在门口,立刻就有几个男性神器过来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异常。
樱发青年闭了闭眼,心里感到无力和困惑。
犯人迟迟没能找到,就算拔褉也不见任何好转,随着时间的过去,毘沙门的症状愈发严重。
简直像是无解的死局。
兆麻最近都待在自己跟绯世的房间里,但即便如此,同僚们的那些烦人的低语还是像烦人的苍蝇一样源源不断的钻进他的耳朵。
“如果主人撑不住的话,我们会怎么样?”
“……换代之后,麻的一族会被逐出家门吧?”
“受人忌讳后,还会有神明收留我们吗……”
不安的声音越来越多,到最后,被怀疑和猜忌折磨的人们开始怨声载道。
“到底是谁啊?”
“……快自己承认啊!”
“烦死了,不会是你吧?”
“亏你还说得出口!”
“不是我啊!”
棕红色头发的青年捂住耳朵,心里因为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控制不住的生出悲愤,又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压下去。
突然,房门被拉开,眼神冷漠的樱发青年走了进来,在关上门坐下之后,脸上才缓缓地、稍微地露出了些许人前没有露出的疲惫。
兆麻没有说话,绯世也没有说话。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紧接着,就是那样突然其然的。
——残杀开始了。
纯白的纸门猛地溅上鲜血,混乱和尖叫响彻天空,让兆麻狠狠一颤,飞快的跑到门边拉开了门,却不想差点被冲着面门袭来的锋利一线砍伤。
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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