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遗症吗?沈夜也真是……至于这么拼命么?!迟几天又能怎么样?
不想呆在这里继续生闷气,反正沈夜默许我可以随便走动,我丢下衣服去静室,花了半个时辰沐浴,顺便熟悉一下如今这副冰冷的身躯。泡在温和的泉水里很舒服,几乎不想起来,直到我觉得再泡着就要变成一条鱼了,才从泉池内里爬上来,我从屏风上找了条沈夜的腰带系上,擦干头发,按照沈夜的吩咐,去书房看书。
书房里总算有些活人生活的气息,案上堆的满满的,都是流月城的公务。我粗略统计了一下数量,好像比二十年前我离开流月城的时候多了好几倍。
反正沈夜不在,我毫不客气地坐在书案前略翻了几本,大抵一部分奏报是关于引魔气入体的,沈夜是一小批一小批让族人接受魔气的,这二十年来进度并不快,因为我悉心改良过引导魔气入体之法,承受不住魔气而变异的族人不多,偶有一两个,都被关押石牢中,沈夜吩咐人好好看待他们。还有一部分是来自下界的复命,沈夜派人下界去寻觅适合的居住地了,另外他还派了一批心腹祭司在调查当年神农大神的行踪,还有就是高阶祭司们去下界采买,以及流月城内的大小事务,各种祭祀,还有祭司的选拔,我越看越头大……这帮祭司也真够呛了,都没长脑子是吗?鸡毛蒜皮大点的小事都要报上来让沈夜处理,什么族人打架?什么植物枯萎?林林总总的什么破烂事都有,华月和其它几位高阶祭司是统统不干活的吗?沈夜还真是……大权独揽啊!更可气又可笑的是,他居然在每一篇请示上都认认真真地写了批示,譬如将即将枯萎的植物移植到哪里,几天浇一次水都有明确指示……
就凭这作风,神血不发作,那才叫奇怪!
我替沈夜将各种公文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此举的确不妥,过于冒险了,但是……丧失记忆又不是说我丧失了能力,这是个明晃晃的擦边球,成功与否,要看沈夜对我的容忍度了。
说实话,目睹眼前种种,我宁愿冒些风险!沈夜的工作习惯我方才见识了,我一点也不想让他在未来一百年里夜夜都熬着不睡处理这些垃圾,然后增加神血发作的次数,然后为难我。
左右他身体不适的后果,一定是我倒霉!方才他准许我来书房,并未说不准我看东西,我正好可以借机试探一下他的底限,若沈夜回来之后大发雷霆,将我狠狠揍一顿,那么再想别的办法,倘若他默许我可以看公文,那么……今后我就一步步地继续往下试探了。
理好书案,我看了看书架,大部分是法术书,都摆在很近的位置,关于偃术的书册,放的位置比较偏僻,大半落了灰尘。我心中一哂,沈夜书房的布置,他不会不知,想必也是某种试探吧?若我只是随便拿几卷书消遣,不会找到那么偏僻角落里的偃术书……说到偃术,书房内似乎看不见一件我做的偃甲了,墙角倒有几只大箱子,都上了锁,应该是沈夜把我做的东西都扔进去了。
在下界研究了二十年偃术,我此刻也不想再看,倒想找找沈夜平时作何消遣,目光往右手边看去,顺势从书架上最顺手、最方便的位置抽出一卷竹简,打开一看,咦?这是一卷……来自下界的古书啊,又顺手抽出第二卷,打开一看,还是来自下界的书,是一卷《山经》和一卷《禹贡》。
我心思微动,诚然,沈夜在找上古的洞天福地,而这两本书都是讲下界地理风物的,很有用,而且书本身的内容也很吸引他吧?
缓缓翻动着竹简,忽然觉得鼻端隐约有点奇怪的味道,出于洁癖的缘故,我的鼻子对很多细微的味道都极敏感。我立刻低头闻了闻竹子,这竹简的味道……的确有点异样,仔细闻久了,能闻到一丝极其浅淡的腥气,还夹杂着微弱的草药味,我想了很久,究竟在哪儿闻过这股气息,忽然之间想到了,这是……瞳的石室内蛊虫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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