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随时叫他,不要让我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我刚刚被制作完成,不可能像沈夜熟悉的华月那样灵动活跃。
华月也不是一下就变成那样,最初阶段她也是呆呆的,再说廉贞大人的思维复杂的程度可比谢衣差得远了,她心中全心全意只有沈夜一人罢了,谢衣心里……呃,谁知道挤了一大堆何等繁复的愿望?
我被沈夜抱着,眼睛半合半睁,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下不来……
我当真不是故意偷看他的,只是觉得身体很累、很累,头脑昏沉,却不想闭上眼睛,仿佛闭上眼睛再睁开,我就再也、再也看不到他了。成为初七之后,就算我不刻意翻阅属于谢衣记忆的那本书,也觉得看到沈夜……就有种没来由的熟悉感,不由自主地愿意亲近他,只是呆在他的怀抱里,就觉得天地一片宁静,仿佛再也不必去想许多事、去做许多事,就是这样,虚度百年时光,也……很好。
至于他未来会怎么待我——或者说,对待初七,那都……不重要了。
我模模糊糊地感觉他将我抱回了大祭司寝殿,我被轻轻放在他的床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脑子似乎清醒一点了,这点清醒是被……冻醒的。
我好冷……
好冷……
冷……
为什么这么冷呢?唉……初七的大脑的确比谢衣迟钝一些,想事情没有那么大的跳跃性,我冷得不行,过了好半晌才觉出味儿来,沈夜好像……忘了给我盖被子……
——他是认为一具尸体就……就……盖一块遮尸布就可以了吗?!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想看看他在干什么,可是看不见。
寝殿里没有点灯烛,周围一片黑暗,我能感觉到沈夜在屋里,奇怪,这内殿我记得……我利用幻境偷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啊,连座椅都没有,他不在床上,还在房里,那他在干什么?
难不成站在床边看我?!
这也太……呃……
寝殿周围都是冰冷的石壁,森冷彻骨,我实在冻得不行了,就非常呆傻地做了一决定:我从那块墨绿色的麻布里爬出来,爬到被子里面,缩在很温暖的、分明有沈夜味道的被子里,嗯……暖多了。
这床被子的锦缎很柔软啊,看来结界打开的这二十年,流月城也没少派祭司下去采买东西。
被熟悉的气息所包围,我忽然就觉得安心了很多。重新回到流月城,正式做初七的第一夜,我本该思绪万千,好好打算以后的计划,可是……管它呢!
可能因为初七躯壳的桎梏吧,我觉得什么事情都很不愿意深入思考,就想懒懒地缩在这儿不动弹。
快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我觉得有人握住我的手。
力道很轻,我也没在意,又过了一会儿,隐约听到絮絮梭梭的解衣声,有人掀开被子躺在我身边,他身上很烫,是沈夜……
我登时醒了大半,全身汗毛倒竖!感觉他将那身满是金饰大祭司祭服脱了,仅着一层薄薄的单衣,从背后抱住我。沈夜身上虽然滚烫,但远远不到神血发作时的热度,只是很烫……像正常人发烧的热度,我昏沉沉的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一动不敢挪动。
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也极不习惯有人乍然离我如此之近!虽然这个人是沈夜,我并非……不情愿,但……但是总要给我一个慢慢习惯的过程吧?
尤其此刻我正浑身赤/裸,他热烫的呼吸就喷在我肩上,那里的肌肉都一块块绷紧了,蓄势待发想要回手攻击……沈夜分明感觉到了,他低声说了句:“别动。”
我尽力克制着没敢动,他也一直没动,透过那层薄薄的单衣,一股股炙热从他肌肤上传过来,脖颈后距离很近的位置,是他十分均匀的呼吸声,我没有跟他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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