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自己身上来回划动，制服好像被划破了，皮肤上传来微凉的感觉

    有液体在制服上，这黏腻的触感，是血吗？鼻子似乎恢复了功能，铁锈味飘荡在空中，夜翼的眼皮还是很重，身体软绵绵的动不了，但是意识逐渐开始清晰。

    没有受伤，但是制服大概破损的不成样子了，铁锈味混在空气里，身前的人行动带起的微风让夜翼身上凉嗖嗖的，尤其是涂了血的地方。

    刷子在夜翼脸上划动，夜翼心里一惊

    面具没有了！！！

    夜翼迅速盘算起身份暴露的后备计划，还有自己身后一连串的关系，蝙蝠侠，罗宾，阿福，芭芭拉，提姆

    该死的！我的想个办法

    夜翼心急如焚，可是脸上的刷子依旧不紧不慢的划动，铁锈味侵袭了迪克的大脑

    耳边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声音，是什么？

    “……红头罩，……小丑，死……”

    “杰森…坟墓……挖……”

    “保护……”

    “……只能……”

    什么意思？迪克的意识又开始混沌起来

    杰森，杰森，杰森，杰森，杰森…………

    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无限循环，迪克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对劲，自己应该停下，但是迪克任由自己的意识陷入疯狂的边缘，我能找的一些东西，一些我忘记的东西，一些我不应该忘记的东西

    我得找到它，我得找到它

    迪克已经听不到身前人的声音了，取而代之是一个清脆的少年音

    “哥哥，今天阿福做了好吃的碎肉派。”

    “我是罗宾，是蝙蝠侠的助手。”

    “迪克！你又惹阿福生气了！我不想天天吃豆子。”

    “哥哥，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迪克，蝙蝠侠惹阿福生气了？没有？那为什么今天是蔬菜沙拉？”

    “蝙蝠侠，今天我们先去那里巡逻？”

    “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没有之一！”

    鲜活的少年浮现在自己眼前，迪克的心脏被狠狠的揪住，如果不是迪克现在无法动弹，他几乎要跪在地上哭泣

    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藏起来的优盘，被抹去的记忆，消失的资料，被夺走的家人，我的珍宝，我的弟弟

    随之而来的还有在那个小酒馆的记忆，一个我迪克·格雷森都求之不得的女孩，可笑

    蝙蝠侠严苛的训练起了作用，心理暗示，那些被自己重复了无数遍的情诗，抄写的诗歌，无数隐藏的讯息被迪克展开，一点点填上脑海里空洞，缺失的东西全部都回来了，看着脑海里漏洞百出的记忆，被剔出了小翅膀的生活，缺失的一块块碎片，现在重新归位

    迪克疏理着记忆，他有一种预感，他可能还会忘记一些东西，他得做点什么，他不能再忘记一次了，不能

    迪克徒劳的扭动着身体，试图让自己恢复行动力，可是迪克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

    空气的流动发生了变化，房间里安静下来

    似乎有人进来了，机器电流的声音，变声器吗？

    清冽的声音传入迪克的耳朵

    迪克的心脏像是被谁狠狠的电了一下

    虽然声音变了，尖锐的疼痛从心口处蔓延，迪克知道那是他的小翅膀，手掌安抚的拍在胸口

    迪克想哭，他想要抓住小翅膀的手，他想抱一抱小翅膀，他的小翅膀，迪克不想思考小翅膀是怎么出现在他身前的，只要小翅膀在，不管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人阻挠，我都会带小翅膀回家，不管小翅膀现在是什么样子，僵尸，骷髅，还是魔鬼，异形，迪克都有心理准备，他不会让小翅膀失望的，他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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