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考上“
顿了顿,她深深叹了口气,“我便想着,索性让昱哥儿跟着你一起打理家里的铺子,日后也算有个谋生之道罢。”
顾氏心头猛地一紧,咽了口唾沫后,讪笑道“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四五十岁才中秀才的大有人在,也不是人人都像夫君这般能二十岁就考中进士的,昱哥儿如今也才二十四,这还早着呢,总有考上的时候。”
说着说着,她悄悄揪了下丈夫的衣袖,示意让他帮自己说几句。
沈峥却置若罔闻,语气不咸不淡道“自从调任回京后,我也是仔细瞧过昱哥儿的文章的,确实毫无灵气,半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若是就只知道一味默写书上的道理,实在不适合走科举之路。”
顾氏脸色极其难看,没想到丈夫居然这般说她们夫妻俩这个唯一嫡亲的儿子。
儿子是她亲自教养着长大的,说他不好可不就是在打她的脸面
而坐在左下首的沈昱身穿着一袭石青色竹枝文直裰,正默不作声地低着头,衣袖底下的双手捏拳,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中
顾氏身旁的大丫头彩屏急忙转了个话题,笑道“奴婢从前就听说过正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能入宫参加各式宫宴,如今中秋将至,咱们家正好也能入宫去开开眼了。”
皇宫,长华宫寝殿内。
喂着萧妤儿用完那盅血燕粥后,沈太后担心会扰着她歇息,没坐多久便就回了永康宫了。
被留下来的连翘也先退了下去,去收拾自己带过来的包袱。
上回萧妤儿要给虎娃做的小肚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也就还差几针收尾的。
她现下精神头儿十足,半点都不困,便让桂枝把那个小圆绣棚取来。
茯苓见此也颇为识趣地到梳妆台的檀木妆奁中取出个碧玉簪子来,再把她披散着的乌黑云鬓简单地绾成一个单螺髻。
忽地想起了什么,萧妤儿水漉漉的双眸眨了几下,转过头来软声问道“昨夜虎娃不是睡在这边的怎么这会子一直不见他”
茯苓面露难色,斟酌片刻才缓缓回道“回娘娘的话,小殿下染了风寒,身子不大爽利,您又刚有了身子,他不好在您身边待着,便回偏殿去了。”
萧妤儿秀眉微蹙,顿了顿才又问道“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染上风寒了”
另一旁的桂枝紧接着说道“今儿一早陛下起身准备去上早朝时发现小殿下身上发烫,便让人把小殿下抱回偏殿去了。后来太医过去瞧了,说是这几日天儿一下子冷了下来,小殿下又是早产的,底子本就虚些,一下子就着凉了”
茯苓见她这般口无遮拦,连连朝她使了几个眼色。
桂枝见着后便抿了抿唇,脸上讪讪的。
听完这番话,萧妤儿便不由得心疼起来,贝齿轻咬着下唇,潋滟双眸渐渐氤氲起些许雾气。
“我过去瞧一瞧他。”边说着这话,她边要站起身。
茯苓软声道“方才娘娘起身前奴婢便去瞧过一回了,小殿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发热,他见着奴婢还特意叮嘱了好几句,让您千万别过去看他呢。这会子他也该睡下了,娘娘倒不如等晚些再过去”
萧妤儿听到虎娃这般懂事乖巧,整颗心好似被揪着一样,愈发难受与心疼了。
叹了口气后,她才又低下头来继续忙活手上的针线功夫。
肚兜的包边缝好后,萧妤儿思索了片刻,又换了几种不一样颜色的丝线,专心致志地在这鹅黄色肚兜的中间绣了个看上去就威风凛凛、神气十足的小老虎。
桂枝满眼惊奇道“原先娘娘虽也时常做些针线活儿,但却极少见您做刺绣呢,没想到娘娘连刺绣都这般在行,上回给太后娘娘做的护膝上头的兔子,还有这肚兜儿上的老虎,都是栩栩如生,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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