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瑾与长公主萧若溪一母同胞,情谊深厚,他深知当年长公主为北离牺牲良多,这些年多是补偿。
而苏无叶身为萧若溪挚爱的孩子,使萧若瑾出动五大监之意瑾仙大材小用兼职明梧宫的管事大监,如今出动自己的儿子,也不稀奇。
白王赤王手下事务繁多,但苏无叶的事总是优先。
其本人只怕都不曾想到在如今白王赤王对峙的势力漩涡中,若他有意问鼎皇位,这两人,皆不是苏无叶对手。
毕竟苏无叶血脉里流着的也是萧家的血。
天家没有家事,只有国事,多少兄弟死在夺取皇权的道路上,谁也不会将自己的东西让出去,萧崇萧羽皆视对方为仇敌,寻到时机便杀之。
谁又能说得清,这份亲情掺杂多少利用算计。
苏无叶从不在意这些事,他的心说宽也宽,说细腻也细腻。
他此番出宫是为去千金台下一个局。
“你想赌?”
萧崇虽目盲,行动却毫不受阻,他忽而抬手接过苏无叶扔来的筹码,看似云淡风轻,却内力深厚。
苏无叶想起母亲无意中提到的,萧崇深藏不露,他用剑。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有些事我不想再逃避,当年是谁雪夜中伤我经脉,夺我无妄剑,天下之大,那人实力不俗,近乎神游的高手,不可能寂寂无名,我寻不到他,总有人能找到他。”
而千金台乃是北离第一大赌坊。
苏无叶笑道:“那位从未谋面的六哥不也曾在千金台开局赢了一座城池?我为何不能赢回我的剑?”
萧崇虽看不见苏无叶神色,却也感受到少年朝气,“你同之前不一样了,看来你在江湖这几个月,遇见不错的朋友。”
苏无叶真心笑了:“是的,他们都是我朋友。”
“不知二哥能否在你开局之前同你谈一谈?”
苏无叶半步刚踏进千金台二楼,便听得萧崇这句话,诧异回头,“何事?”
两人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屏退周围所有人,苏无叶见萧崇虽不能视,却能分辨的出方位,哪条路能走,哪条路不能,喝茶落座行云流水。
“你在好奇我的眼睛?”
苏无叶诚实承认:“如果你不方便说,我也不会问。”
萧崇捻起手中筹码,“六岁之前我双目皆明,见过世间可见的所有美景,只是那一年我喝了一杯别人递过来的水,失明至今。”
这还是萧崇第一次同苏无叶讲这么多话,他语调轻缓,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体验过荣宠一身,也经历过一落千丈无人理睬的境地,世间之事就是如此,别人不会将自己的东西让给你,而自己想要的也要去夺去抢,我虽目不能视,却从未将自己当成需要人可怜的弱者。”
“我从未将二哥看做是弱者,事实上,你很强,你两指有薄茧,上楼时吐息几近无声十分轻盈规律,可我却从未见你佩剑。”
苏无叶观察细微,“听闻掌册监瑾玉棉息术修的出神入化。”
“他传授我棉息术已有十二载。”
苏无叶沉默。
他看向萧崇:“二哥想与我谈什么?”
“神游玄境只在传说之中,当年伤你的神秘人许是半步神游还未稳定,神游之下是逍遥天境,如今北离境内的逍遥高手,无叶可知都有谁?”
苏无叶沉思:“除了五大剑仙之外,南决三位刀仙,雪月城司空长风,雪月剑仙,百里东君,以及唐门和温家的几位。”
“长弓追翼,百鬼夜行,萧羽与魔教来往甚密,与孤剑仙洛青阳亦有师徒情谊。”
萧崇的话说到这里便十分明了。
苏无叶疏离道:“我虽唤你二哥,可你我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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