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太子司马衷按序排行老二。
贾南风吃了一惊,把小公主抱了起来:“……咱们原路返回吧。”
她的心里咚咚跳着,只觉得这一趟来的不对,怎么会阴差阳错来到这地方?
谁知越是想要避开,越是难以避开,她刚迈出去一步,就听到不远处一个轻柔的声音:“殿下,到这里来玩啊。”
贾南风站在合抱粗的柏树之后,大树遮掩了她的身形。就见一个亸袖垂髫的宫装丽人,招手让身后之人往假山上走:“殿下,这里好玩……”
她半是哄劝,半是引诱,就见一个黑纱犀角冠的人影兴奋地跟了上来,“哪里好玩?”
这少年的身量比同龄人高大很多,明明只有八岁,但看着像十二三岁,肩膀厚实,面容颇似杨皇后,兼有皇帝的一点英气,无疑就是太子司马衷了。
看着是个正常人,长得绝不讨人厌,但有谁知道他心志不健全呢?
只怕知道的人,一半出于私心不肯承认,一半出于畏惧不敢承认。
“二哥哥……”见到兄长,小公主高兴地叫了起来,却被贾南风轻轻捂住了嘴巴。
“嘘,”贾南风注意道这宫人的举止不同寻常,示意悄声:“别说话。”
贾南风见这宫人将司马衷往假山上引,那假山中部凿空,可以容人,但是为了工匠修葺所用,却被这丽人引着司马衷往缝隙中走。
“殿下上去,就可以看到铜雀台,还可以看到太极殿呢,”这宫人将司马衷扶上去,蛊惑道:“对,殿下往左一点……”
司马衷抬起头来,没有看到铜雀台,倒是看到了贾南风的容身之处,惊讶地叫了起来:“那里有……”
贾南风惊叫一声,就见司马衷趔趄了一下,从假山上摔了下来!
这假山离地一丈多,三四米高呢,人一头栽下来,没有丝毫防备。贾南风看得毛骨悚然,惊骇不已,而怀中的小公主还以为二哥哥在玩什么新的游戏,高兴地拍手大乐。
而他栽下去之后,那假山后背上,宫人的身影一闪而逝,但贾南风看到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一双手,就是她将人推下去了!
这他么是谋杀啊,贾南风脑子轰地一声,居然让她看到了一场蓄意谋杀!
皇宫果然都是吃人的地方,贾南风后背唰唰一层冷汗出来,手脚冰凉。她将小公主放下来,指着身后的甬道,道:“公主,你从这里出去,把你的乳母和宫人带过来,好吗?”
小公主点了点头,提着裙子啪嗒啪嗒地跑了。
贾南风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抬头再去看,假山上已经没有人影了。她心中一跳,大声道:“桂枝,桂枝!你找到宫厕了吗?我快憋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大步走过去,装作寻人的模样:“宫里这么大,怎么连个净房都找不到!”
她拨开柏树枝,就见那宫人果然立在那里,见到她过来,脸色阴森又可怖,似乎也在权衡怎么办。
“你,”贾南风指着她:“过来,过来!”
这宫人一愣,就听贾南风道:“说你呢,你刚才看到我的婢女了吗?”
“什么,没看到?”贾南风也不管她答不答话,总之扯着嗓子喊道:“桂枝,天冬!两个死妮子,一眨眼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来人呐,来人呐!快来人呐!”
贾南风的大声喊叫果然引来了两个黄门,从复道上张望了一下,笃笃地从楼梯上下来了。
贾南风心中一松,再看那个宫人,居然趴在地上摇晃着司马衷:“殿下,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
艹,真是一出好戏啊!
贾南风走过去,蛮横地撞开她,呼叫黄门道:“这人怎么了,快看看!”
黄门见太子跌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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