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却听见小星星咯咯笑了起来。
行吧。
博君一笑。
阮思娴摁着头上的小鹿角,撇嘴瞪了傅明予一眼。
“走吧。”傅明予单手抱着小星星,另一只手牵住阮思娴,“鹿妈妈。”
小星星是第一次来游乐园。
刚进来的时候还扭着身体四处打量,到后来便趴在傅明予肩头,只睁着眼睛代表自己没睡着。
夜幕降临,城堡前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楼上观景处视线开阔,焰火绽放的那一刻,整个夜空亮如白昼,大人小孩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而小星星在推车里睡得很香。
阮思娴也有些累了,侧脸靠在傅明予肩头,眼睛迷离朦胧。
“你看看你女儿,长大后肯
定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怎么?”傅明予问,“有什么不好吗?”
阮思娴没说话,看着小推车里的姑娘,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
烟火在夜空变幻形状,绚烂多彩,把星星的小脸映得五颜六色的。
这样的环境下,她依然没醒。
“我们女儿不需要变得圆滑,只要有我在,她可以永远有棱有角,永远发光。”
傅明予转头看着阮思娴,“你也是。”
不知道是哪家小孩在乱跑,不小心撞了阮思娴一下。
她被傅明予一手揽进怀里。
“那我无以为报。”阮思娴靠在他胸前,“只能永远爱您。”
傅明予低头吻了吻阮思娴的侧脸,而她抬头看了一眼烟火,突然想到什么。
“等广……星星再大一点,我们带她去元湖岛看流星雨吧。”
还没等傅明予说话,小推车里传来奶声奶气的应和。
“好呀好呀!”
来年八月,狮子座流星雨在元湖岛直下三千尺。
四岁多的小星星兴奋得在草地上打滚,沾了一身的泥。
她一天天长大,依然不爱说话,但很健康好动,眼里时常有光芒闪烁。
作为父母,阮思娴和傅明予终于摸索出她的喜好了。
六岁那年,她的生日是在飞机上过的。
私飞航行在北冰洋上空,她坐在驾驶舱里,半张着小嘴看窗外极光。
八岁那年,她已经是一个小学生了。
自然科学课堂上,老师放映了雷电的照片。那年暑假,她在去欧洲的飞机上,遇
到颠簸,往窗外看去时,正好看见闪电从平流层劈透云层。
小星星好像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直至落地后,还抬头看着天。
十岁那年,阮思娴和傅明予带她去看科罗拉多大峡谷,那个地球上最大的裂缝。
峡谷蜿蜒曲折,延绵无垠,像一条从远古尘封至今的巨蟒,匍伏于凯巴布高原之上。
十二岁那年,一家三口远赴非洲,站在维多利亚瀑布前,见到了所以的“云雾咆哮”。
小星星水土不服,生了一场病,睡梦中还在呢喃:“比尼亚加拉瀑布还要大呀……”
渐渐的,她个子越来越高,腿越来越长,留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阮思娴转为飞行教员,空闲时间多了,但好像赶不上小星星朝外跑的脚步。
十五岁那年,小星星终于一个人背起行囊,钻进了肯塔基州地下那个猛犸洞。
这个猛犸洞以溶洞之多、之奇、之大称雄世界,但具体有多大,至今是个迷,小星星也不知道。
十七岁那年,小星星在阿拉斯加冰河湾留下脚印。
冰川在巨大的海湾中流动,小星星帮忙在冰上刻上了傅明予和阮思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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