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及前途。
起因是《新华日报》载文认为二次世界大战是一次世界大战的重演。
即战争双方都是为了奴役本国人民和维护其殖民地战争。
陈独秀不同意。
他不主张把列宁的理论搬到这次战争上来。
认为打倒希特勒,就不能主张打倒希特勒的敌人。
在云南教书的濮德治没有马上回信,陈于4月24日又去了一信。
这回,他提出反对德俄两国社会主义最重要,比一切反帝斗争更重要,甚至认为此时发动的脱离英国殖民统治的印度独立运动也是反动的。
当时希特勒和俄国签订和约,陈独秀将德俄并列视为共同的头号敌人,说:“谁打倒死狗和希特勒,我都向他叩头,我情愿做他的奴隶。
他希望濮德治把此信多给几位朋友看看。
濮德治收信后,根据陈独秀意见,将信寄给上海的托派临委,并给陈独秀回了信。
他不赞成陈独秀只依赖英法胜利,而丢掉大众的民主。
活不了三年(2)
潘兰珍问:“你不是说不与他们联系了吗?”陈独秀说:“小濮和他们不同,谈谈心里会舒服些。
等天暖和到鹤山坪,写信也不方便了。
3月9日,陈独秀给台静农写信说:“兄与老舍来此小聚即别,未能久谈为怅!……闻蔡先生故耗,心颇悲痛,留白沙之北大同学有举动否?留江津者不知有几人,能否合而公祭之否?”
几天后,何之瑜来坐,谈到3月5日蔡元培的去世,请陈独秀写篇纪念文章。
何之瑜走后,潘兰珍问:“为什么不开心?”潘兰珍不认识蔡元培。
但高君曼认识,还在一起吃过饭。
1920年在上海一品香送蔡校长赴法,记得高君曼也去了,但高谢世竟也十年了。
陈独秀说:“我每次入狱,蔡先生都发援救电文,此次在金陵狱中,又承蔡先生照顾。
蔡先生去世,实在是件令人痛心的事。
鹏升叫我为他父亲写一个墓志,现在哪有心事写呀。
潘兰珍说:“杨先生寄了许多钱,连信封、信纸都寄来了,他求你之事,你也应该尽力办到。
陈独秀说:“说的也是。
但写墓志不是件小事,待我精神好时再写,只是蔡校长去世,北大同学建议我写一篇文章悼念他,我不能不写。
潘兰珍走后,陈独秀沏了杯浓茶,点上一支烟。
杨鹏升寄来的军用信笺上写了《蔡孑民先生逝世后感言》。
写了蔡先生坚持大节和容纳异己这两点美德后,陈独秀用大段文字回忆了蔡先生、适之及自己在“五四”运动中的情况。
这晚,陈独秀久久不能入睡。
北大的三只兔子,一只死了,一只在国外,还有一只,怕不久于人世。
这篇2000来字的悼文3月24日刊登在《中央日报》。
失窃(1)
1940年5月上旬,天气转暖,陈独秀叫了一顶轿子,颤悠悠地回到鹤山坪。
潘兰珍身背一把雨伞,紧随其后。
江津县城到鹤山坪有20多里地,潘兰珍坚持不要轿子,说走得动。
陈独秀也说,能省一点钱就省一点,邓燮康也不再勉强。
走前,陈独秀将自己的自传手稿送给台静农,他在后面写道:“此稿写于1937年7月16日至25日,时居南京第一监狱,敌机日夜轰zhà,写此遣闷,兹赠静农兄以为纪念。
台静农在帮助陈独秀油印《小学识字教本》上,出了不少力。
到了鹤山坪,陈独秀继续忙他的《小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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