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羡慕。这一幕看在朽木银铃眼中,却是会心一笑。喜欢就好,重孙没有在家族的氛围下长大,万一他不喜欢这种规矩,严谨,快捷的做事方法,那才真令人头疼呢。
吉时拿起已经沾好墨汁的毛笔,想了一下,便开始在铺开的纸上挥毫。小家伙儿从小基本上是散养的,什么琴棋书画,礼仪规矩,甚至是天文地理等等各类知识,虽说通过各种渠道也学习了不少,但比之大家族子弟,在成长期间规划性的学习,还是差了很多。
野惯了的小东西,对于大家族子弟必学的茶道,乐理,礼节,甚或是谋算等等是绝谈不上喜欢。但是,书法上吉时还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究其原因,书法是大舅舅亲自教授的。
吉时喜欢看大舅舅写字的样子,不,确切的说,他喜欢沉浸在那种令人清心凝神的氛围中。从小生父不在身边,母亲那里除了懒散淡然,就是狡黠,捉弄,缺乏一种厚重和沉稳,当然还有女子无论如何不会拥有的阳刚之气。
这些年在吉时心中,浮竹十四郎在很大程度上,替代了父亲的角色。小家伙儿性格跳脱,对于书法这种需要静心做的事情,按说不会有多大的热情,大不了也就三分钟热度,但是这事跟大舅舅联系起来后,却变得不再那么不能接受。
刷刷刷,吉时在雪白的纸张上写下两行稚嫩尚未固形却不失锋锐的汉字。
吹干墨迹,吉时双手将字捧到老人面前,请其指教品评。
“好,好。”朽木银铃接过书法条幅。上面的字迹他在一旁早已看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笔走龙蛇,行云流水,气势显露。不错,这副书法就送给曾祖吧。”朽木银铃不吝夸奖。
“嗯。”吉时被夸的小脸微红,但还是兴奋不已。谁不爱挺好听的呢,况且还是急于在长辈面前表现的小孩子。
“这两句是谁教你的?”紧接着朽木银铃又看似随意的问道。
“是母亲大人。她说,作为一个男人要当得起君子二字才无愧于己身,无愧于父母,无愧于天地。”吉时如实回答。
“嗯,说得有理。”朽木银铃点头赞同。
随后,一老一少,又聊了会儿天。主要是老人问,吉时答。诸如,吉时现在哪里?做什么?喜欢什么,有什么要求,以及是否觉醒斩魂刀,等等一些长辈对晚辈常见的关注性问题。
最后,眼见客厅内气氛已经缓解,朽木银铃便告辞离开了。刚才没走,一个是因为曾孙请求,老人又舍不得这么快与孩子分开。另一个,上门求亲,不能给人以最终是拂袖而去的印象。
小桥流水,朽木银铃站在桥上,深深看一眼那绿竹茵茵的院落,低沉着声音说,“去告诉他们,这门亲事是我定下的,这个当家主母是我认可的。”
“是。”朽木银铃身后的老仆低头应承。
他原是朽木银铃当家主时的亲卫队队长,一生跟随老家主未曾娶亲。老家主退隐,他自然继续跟随,只是身份由亲卫变成了总管。
至于朽木银铃所说的他们,他自然明白,老家主指的是家族里那些掌握权势,能左右家族决策的人们。
“那,小小少主的身份?”老仆跟随朽木银铃经历几代人,他称朽木白哉的父亲为少主,朽木白哉为小少主,吉时自然是小小少主。
“唉,顺其自然吧。”朽木银铃迈动脚步边走边说。
“大人!”老仆没说别的,声音里却满含劝谏。
“冰刃,我记得你比我小几岁吧。”朽木银铃淡淡地说。
“九岁零三个月。”冰刃报出一个十分准确的数字。
“嗯,”朽木银铃点头,“我们都老了。”
步下石桥,朽木银铃再次停下脚步,微微抬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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