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儿走得太快,空自消失在微风里,而没有钻入稚嫩的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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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这么做小少爷会生气的。”
“哪有,他出门的时候不是挺乐。”
“那是他不知道您把他卖了。”
“木事,又没卖给外人。”哈欠,长长的一个哈欠声过后,传出越发朦胧话声,“再说我可以让他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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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客厅,主客之间的会谈已接近尾声。只待端起茶杯,略作品茗之后,便结束了。
“大舅舅,客人走了?”随着一声清脆的嗓音,一个半大的男孩子出现在客厅门口。
客厅里所有人都不由随声望去。双方视线交汇,都是一愣,随后反应则各不相同。
浮竹十四郎皱皱眉头,缩回去端茶杯的手。朽木白哉是意外的挑挑眉稍。反应最剧烈的是坐在客座首位的老爷子和他身后的老仆。
本是脊背微驼,眼眸藏在皱纹里的老仆,一瞬间,眼睛瞪得溜圆,身子也挺得笔直。锐利的目光不再浑浊,萎顿的气息也变得铁血锋利。无意间逸散出的灵压赫然到了队长级别。
朽木银铃拿着茶杯的手停顿在半空,恍然间似乎时间倒流:幼时的孙儿完成一天的训练后,略带炫耀的跑到他的面前。
呃,看到屋子内主客齐全,吉时站在门口进退维谷。糟糕,泽叔不是说已经奉过茶了,客人怎么还没走?
“吉时,进来吧。”浮竹温和地开口。按说他在会客,应该先挥退这个不讲规矩‘插队’的,可是看那主仆俩的反应,说不定,不,是一定会追出去,那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叫进来。
“大舅舅。”吉时讪讪往客厅里蹭,眼睛却好奇的偷偷往客座上瞥。朽木白哉他自然认识,可是什么人能让父亲以小辈自居?
蹭到浮竹身边,在其平静的目光下,吉时小声解释,“是母亲让我来看看,帮您做点事的。”
浮竹点头,他明白了。
“吉时,白哉你认识了,”浮竹说这话的时候,喉咙些微的有点痒,“而这位是白哉的祖父,前任六番队队长,以及上一任朽木家家主朽木银铃大人。”
浮竹拉着吉时给双方介绍,“这是舍妹映月的幼子浮竹吉时。”
“哦,哦。”朽木银铃失去了一贯的镇静从容,神情恍惚甚至有些痴呆。
“吉时,去给客人见礼。”浮竹松开吉时说。
“哦。”吉时这会儿要是再不知道自己被母亲卖了,那可就太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母亲的‘教诲’了。
本来,意识到被母亲算计的小家伙儿挺懊恼的,可是看到朽木银铃的反应,吉时不由得有了一丝满足,感动与不忍。他们素未谋面,老先生也不过是对自己的血脉传承情难自禁。可是,老人家对血脉延续的渴望,和亲眼看到第四代血脉传人的激动还是让人唏嘘不已。
“晚辈见过――曾祖父大人。”吉时来到朽木银铃面前拜服在地。
小家伙儿机灵着呢。大舅舅介绍的时候只是客观的那么一说,没有加任何称谓,这显然是把决定权交给了他。原本与父亲的关系就已渐入佳境,再过些时日,自会水到渠成。这次与老人家的意外相遇,以及老人的神情,不过是让这一过程提前了一些而已。
所以,吉时短暂停顿一下,还是很生涩的说出了这一亲切又陌生的称呼。
“哎。”下意识的答应一声。想伸手去扶人,却发现手里还端着茶杯呢。赶紧放下。当当~,杯子与条案接触发出一连串的尾音。由此可见,老人家手抖得有多厉害。
慌乱地放好茶杯,再想去扶人,吉时已经被那个重新变成风烛残年模样的老仆扶起,送到老人身边。
“小子不知曾祖大人到来,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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