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虎符,没有犹豫,颌首道,“好。”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怕监督,反而能更好的提醒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想变坏,但不是父皇那种坏,是他自己以为的坏。 余欢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瞳子里流露出欣慰的表情,“有自己的主见是好事,不要有压力。” 他要走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道,“下次过来拿腰牌。” 说完化作一道黑影,陡然从窗户口跳了过去。 等古扉回神时,已然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 说起来这半个月,他去哪了吃喝又是在哪解决的 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再回长央宫,长央宫是贵妃娘娘的住所,她又要搬了,搬到长祥宫。 去找明生也不合适,明生毕竟是扶月公主的人,带着他不方便。 所以到底会去哪呢 看他衣着干净整洁,说明是个有条件的地方。 古扉想来想去,突然笑了。 差点忘了,他长锦宫什么都有,临走前还剩下许多米面,足够余欢吃饱喝足,澡豆那些也都有。 就算长锦宫不行,现在宫里空出来那么多宫殿,也够了。 先帝一死,三年丧期,他不用纳妃子娶媳妇,会一直空着,挺好。 古扉站在窗户口,遥遥望着屋顶,希望那个远去的身影回来。 他想留下余欢,特别想,但是父皇死后,余欢等同于恢复了自由身,不会被困在宫里,而且花溪不在,余欢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不仅是哥们,还是亲兄弟,他怕自己事太多,余欢嫌他烦,下次不理他了。 就这样吧。 余欢偶尔回来看看,他便满足了。 至少宫里还有明生,虽然明生也有意往宫外去,他找人查过,明生十天里有六七天都在宫外,只有两三天回来,他回来也是因为放心不下余欢和他,现在余欢也想出宫,他当了皇帝,没什么危险,明生回来的次数以后只怕更少。 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古扉盯着伸到屋檐下发黄的枝叶出神,心中莫名涌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不一样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糖不甜了,也没那么快乐了。 “陛下。”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小心翼翼,生怕惊着他一样。 是元吉,最近陪他最多的也是元吉。 元吉以前是父皇身边的二把手,在顺心殿办事,偶尔会到别处瞎逛。 有一次古扉从五皇兄那里回来,瞧见过他,趾高气昂的,平时最是厉害的杂役处管事也是点头哈腰看他脸上,现在元吉仰他鼻息而活。 真是奇妙啊。 “慎邢司主事来找您了,说是来请罪的。”元吉躬着身子行礼。 古扉没回头,倚在窗户前,目光始终瞧着那片枯黄的叶片。 又到冬天了,真快。 “来请什么罪” “好像是说当年在长锦宫办事的时候得罪过您” 其实是瞎猜的,他没有细细打听,慎邢司说请罪,他立马想到了这茬。 当年长锦宫闹鬼的事人尽皆知,都道是因为慎邢司擅自挖坟的原因,这事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只道人死如灯灭,莫要瞎折腾了。 这个瞎折腾是说鬼瞎折腾,还是说旁人去长锦宫瞎折腾,总之当时皇上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大管事擅自揣摩,叫人都回来,没再动那里。 那里也意外的保留下来,现在大家都在庆幸吧,好险没乱来,不然现在脑袋定是离了家。 古扉嗤笑一声。 哪里是来请罪的,明明是来让他还愿的。 当年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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