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了几分敬佩。身为女子,却能担这一城太守的位置,恐怕不仅有过人的能力,还有极为强韧的心性。
不得不说,则阳观的名字在风绝境内着实非常好用。慕容府见到则阳信物乾阳佩后,并未多问就将君尧和素问领进府中。
庭院深深,绿荫丛丛。杏花映着荷花、青柳照着荷叶,小桥流水,自成一色。清桂树下,白衣女子轻倚桥栏,手指细捻将鱼食缓慢撒进池中,荡起圈圈涟漪。荷叶相依,红绿相映,池中游鱼窜动,倒不知是在抢食还是嬉戏。
女子目光凝在池中,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待府中小厮禀报,才悠悠转过神来,往二人方向轻扫了一眼,脸上无甚多余的表情。
素问待到近处,方才看清女子的容貌。眉间一点朱砂,丹唇皓齿,修眉联娟,眼里漾着清浅的寒意,却又不带一丝情绪地凝望着她。
如此绝色的女子。
女子微皱眉头,询问身旁的小厮:“怎能如此失了礼数?则阳观的贵客前来,为何不前去正厅好生招待着,到时候通知我一声便是。”
君尧又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他谢辞道:“是在下唐突,冒昧前来打扰太守了。只是情况特殊,望太守还莫要过多介怀。”
“道长客气了。我本姓慕容,闺名单字作西,道长唤我小西便是,”慕容西仍然是语意浅浅,“我妄自揣测,道长此次前来应是为了泽芜城周围村落毒尸一事吧。”
君尧轻“嗯”一声,面上依然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表情。
两个冰块凑在一起,着实令人有些尴尬。素问站在一侧,轻咽了咽口水,望着突然默不作声的二人,倒不知此时此刻插嘴是否合适了。
君尧自从上则阳观后便一直如此。寡言少语不说,永远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每每开口还极容易气人。若说师兄不懂人情世故定是不信,倒更像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解解闷一般。比如在则阳山上,仅凭三言两语,便能将几个长老气得直吹山羊胡子。
“姑娘如此年轻便已成为一城太守,果真让素问感到佩服。”良久,素问轻咳出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静默。
“姑娘谬赞了。家父原是太守,只是近日城中怪事频发,家父本就身染顽疾,心力交瘁病逝了……我不过暂为代管罢了。”
“昨夜城中大火一事,”君尧竟然犹豫了一番,换言问道,“姑娘可曾知晓?”
素问腹诽:若是换做往日,师兄定是直接开口“昨夜如此大火,姑娘意欲何为”了。
“我自是知道,”慕容西听到此话后,眸光微闪,表面却仍是淡淡,“因为这火本就是我所策划的。”
她看向君尧,“道长聪慧,想必早就猜到了来龙去脉。周围毒尸肆虐,来往交通阻绝,城中居民终日惶惶,消息又无法通过知府传至朝廷手中。此法虽险,却可一试,幸得绝处逢生。”
“你可知毒尸……仍然是人?其中多数,皆为城中居民的至亲之人。”素问蹙眉,不禁问道。
“知道,可是那又如何?”慕容西眼底攸地染上一抹哀恸之色,目光灼灼地盯着素问,“敢问姑娘一句,何谓亲人?知我护我爱我者谓之至亲,伤我害我毫不顾我者又如何担得起这二字?何况,一城之主,我没有旁的选择。”
素问哑然。
君尧面上无甚表情,微皱眉头说道:“此法太过危险,则阳观多年各个位置均有弟子游历修行,一地无人到访至多不过三月,姑娘下次再遇这种情况,还是应将其告知则阳弟子为好。”
虽言语仍然没有丝毫起伏,但字里行间已是君尧式的婉言温情了。不过……想必他们应也并不太想有下次才是。素问在心中暗自为师兄默哀。
慕容西轻笑道:“道长客气了。”
此后二人大多说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