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值得了,泰九。”
她眨了眨眼睛,“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你不是说过吗?你会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泰九,你该醒了,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红如鲜血的玫瑰枯萎下来,逐渐凋零,化作粉尘消失不见。
“······”
毛泰九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屋子里已经黑了下来,而手上温热的触感已然消失,他能摸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他坐起身,看向了结了蜘蛛网的墙壁——那里挂着一个碎了的时钟。
晚 十二点整。
是梦。
当然是梦。
毛泰九没什么表情的站起身,他心里并不觉得失落,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接着他前往了浴室,进门后反锁了房间,随后他拧开满是水垢的浴缸的水龙头,最后他从后腰处抽出了一直以来别着的弯月匕首。
他耐心的等待着浴缸被水填满,最后将水龙头拧上,并拿出了裤兜里一直放着,却从未看过的卡片,抬腿跨了进去。
当整个身体都浸泡在了冰冷的水中,他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毛泰九靠着浴缸,这时才展开了那张满是血迹和折痕的卡片。
他看到了一段用深蓝色笔墨写下的一句话。
【我永远在你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秀雅,我的秀雅啊——”
你真的太擅长说谎了。
毛泰九感觉自己今天笑的次数有点多,他的胸廓都跟着颤动,连带着平静的水面也起了涟漪。
许久,当他彻底平静下来之后,他拿着贺卡的手指一松,任由这薄薄的纸片落在水里,随后他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左手手腕,满目期待的划了下去。
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的从手腕里爬了出来,最后掉进干净的水里,氤氲开来。
‘好疼啊,泰九。’
“确实有点疼呢,秀雅。”
他痴迷的看着那不断流淌而出的红色的液体,手中的匕首也被他扔了出去,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毛泰九将手腕放进了浴缸里,随后身体向下一滑,让整个上半身都陷进了绵密的水中。
他们说的对,秀雅,我确实是个怪物。
猩红的血液很快就四散开来,污染了浴缸中澄澈的水,他在水下睁开双眼,露出一个隐秘的笑容。
而且我说过了,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
…
“……神父?崔神父!”
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声音将崔允从梦中唤醒。
“什么事?”
清醒过来的黑发男人若有所思的将右手放在了隐隐作疼的左手手腕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祷告的时候睡着了。
现在明明是中午。
三色玻璃折射出来的光线令人心安不已,他并未注意到面前铺开的圣经有何变化,而是下意识的抬起头注视了一会儿教堂正中央的耶稣像,褐色的瞳仁这才冷淡的挪向了一旁站着的满头大汗的男人。
“哎呀,又是那家的女儿,可能是被附身了,还请崔神父您赶紧去看看吧!”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如此恳求道,那家的女儿是个阴阳眼,总是会被不干不净的东西给盯上,可那家过世的主人一直待他们这些邻居很好,所以他们也愿意去帮帮那个可怜的姑娘。可是眼前这位素来冷漠但也算是平和的年轻神父却仅仅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中年男人发现崔神父的目光落在了那本圣经上,那上面好像写了什么字——
“我马上就过去。”
崔神父——也就是崔允似乎是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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