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虞善二话没说拔腿就跑,天老爷,这一天天给她刺激可真是不少啊。
中了箭?!
若是和射她的人是同一批,那箭上必然也有毒。
肩甲都射穿了?!
虞善大脑有点空白,她竟不敢再想下去,脑中下意识将赵钰虚弱的样子幻化成余耶虚弱的样子……
鼻子一酸,脚下跑的更快,最后觉得披风碍事,一扯绳结将披风甩了。
“唉,小姐!您慢点!”吴西捡起披风:“小心着凉!”
虞善哪儿听得进去,只管跑向余耶的行帐。冉海守在门口看到急慌慌跑来的人,可算是放下心来。
“太,太师怎么样了?!”虞善喘着粗气问。
甚至等不及冉海回答,就径自掀开帐帘越了进去。
一进行帐果见余耶坐在榻前,太医正站在边上为他包扎,她几步跃上前:“你没事吧?”
余耶掀开眼皮瞥了她一眼,触及她身上的血渍,眸色变得晦暗不明。
察觉他的视线,解释:“不是我的,这是诚郡王的血。”
余耶闻言移开冷脸,没理会她。
虞善瞥了瞥唇,猜想他是因为受伤所以没心情说话,不过还是因为他此刻没有中毒的症状,松下一口气。
问:“太医,太师的伤怎么样?”
太医给余耶肩上伤口打完结,恭敬回答道:“太师的箭上虽深,好在没有伤及根本,一会儿下官会开好药,按药方喝上几日,再好好休养月余便无大碍。”
话毕,又对余耶道:“太师,下官这几日会来给您换药,但是您要切记这一个月伤口处不可碰水。”
虞善听完,脑袋里才真正冷静下来。
却见余耶冷淡摆了摆手,连个正眼都没给太医。
好歹给你治病呢,你这脸色就不怕人家看你不爽,下次给你药里下毒。
虞善心底忍不住腹诽一句,而后对着太医含笑道:“有劳太医,明日也辛苦你来换药了。”
面对她的好语气,那太医反倒还惊了一瞬:“不敢不敢,应该的,下官先下去煎药。”
那表情似乎再说:???太师府还有这么懂礼貌的人?
虞善:没错,我就是太师府那股的清流。
太医离开后,虞善才发现余耶脱了半边衣袖,衣襟大敞,露出健硕有力的身材,但这个时候她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收回视线,问:“您什么时候受伤的?抓到刺客了吗?”
“你也出去。”声色冰凉,毫无情绪。
虞善一怔,静静看他。
半响,声音低了许多:“我知道您因为受伤,所以心情不好。”像是说给他听也想是说给自己听的。停顿一瞬,又道:
“叫人进来给您换衣衫吧?”
余耶:“出去。”
空气募得沉了下来。
换做往常,余耶这种冷暴力,她不会有太大的感受,如果心情好还会厚着皮凑上前当他的舔狗。
但今日她沉浸在几次险些死于箭下的恐慌里,赵钰为了救她现在还生死不知,在这个档口又乍然听到他遇刺的消息。
她这么担心的跑过来,逃生的时候都没跑这么快……
虞善心中涌起强烈的委屈和愤怒,抿了抿唇,随着心中怒火的加持,脸色和语气也冷下来。
“也好,既然太师无事,那我就去看诚郡王了。”言罢,再不看余耶的脸色,走了出去。
虞善走出行帐,冉海犹疑的看了她一眼,正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出来。谁知抬眼就见虞善面色不善的盯着他,问:“是你派人来叫我的?”
不知怎的,冉海生出丢丢不安,但还是点了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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