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了一顶行帐,竟无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片刻,冉海垂了下脑袋:你可真是个蠢货,太师是那么浑的人吗?
虞善坐了半日的马车累的不行,早就在行帐睡得天昏地暗,冉海在行帐外喊了莫兰无数次,都是那句:“小姐实在起不来。”
起不来是什么意思?是床把她压住了吗?
叫她去的人可是太师啊!是手握大权,杀人不眨眼,手段狠厉的余太师啊!可醒醒吧!
这都给惯成什么样了?还有没有道理了?!
冉海在心里疯狂吐槽,嘴里还得客客气气:“你再去喊喊,太师还等着呢。总不能让太师亲自来叫吧?一会儿子太师生气,咱们可都吃不消。”
莫兰看他一眼,是你吃不消,反正她跟着小姐这么久就没怎么被太师训过。小姐护短,太师寻常发怒,小姐就会先把她们几个打发出去。
不过这个时候,她其实也很无奈。小姐好像真是一点也不怕太师,第一次叫她起床,说太师叫她过去。
换做别人,不说插翅飞去那么夸张吧,起码也是规规矩矩不敢有一刻耽搁。
偏小姐倒好,只一句‘我好累我只想睡觉’就打发了。你再去说:若不去太师会生气,人家又一句‘生气就哄呗,走开走开我要睡觉!’
都这么说了也没用,她能有什么办法?
毕竟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连太师生气也不怕的人。
应冉海需求,莫兰决定最后再叫一次,而虞善正睡的憨,被人再三打扰干脆怒了……
莫兰走出帐子,神色略略复杂:“海侍卫,你,没听到吧?”
冉海自如摇头:“没有。”他没听到虞善让太师滚蛋这句话。
就算是听到了也不敢点头,反正他也不敢打小报告,反正打了小报告太师舍不得收拾虞善,反正倒霉的还是他……
到这份上,也算是活久见了。
怀着最后的希翼,问道:“真没办法吗?”
莫兰叹了一口气,只能说:“小姐太累了实在起不来,我瞧着……现在怕是真只有太师能叫醒她了。”
不撞南墙不起床的小姐,谁也叫不醒。
冉海:……所以你是让我去太师面前说:太师,你自己去叫小姐起床吧,我叫不醒?
活着不好?上赶着送狗头吗?
但他这颗狗头还是送了,冉海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在太师的威压下活下来的。
行帐内炭火烧的足,暖如春日骄阳。
余耶面无表情盯着软榻上睡至灵魂出窍的人。
软榻足够大,至少能容纳三人,可这么大的地方似乎还是不够她折腾。
虞善的一只手横搭在榻上,另一只手挂在榻边手背贴着地毯,头则虚靠在枕边上,下半身横跨床榻一头。
身上的外衣凌乱散着,露出里头纤细的腰身,再往上的弧度明显……
余耶双眸暗了些许,继而移开视线,她哪儿学来的这六亲不认的睡姿?
听的低底下的人儿呢喃一声,砸吧了下嘴,随后又是一个翻身,身板娴熟的朝着床榻滚去。
在她翻下地面的刹那,余耶抬脚抵着她的身侧稍稍用力,将她重新踹回了榻里。
虞善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坠地危机,悠悠醒了过来,摊开四肢极大弧度的伸了个懒腰,喉咙里舒服的呻.吟一声,翻个身视线撞到榻边上伫立不动的人后,头顶的手顿在半空。
脑中略微空白。
额,莫兰跟她说余耶干嘛来着?哦!余耶叫她过去?然后她怎么说的?
已经想不起来了,但从余耶现在出现在她面前,而她还睡在榻上这件事来说,说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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