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兴趣,研究的都是些毒草、毒药、毒虫蛇蚁。
问的问题大多都是,什么毒杀人无形?什么毒发作时间最短?什么毒制作起来最方便简单?
看着虞善好学的眼睛,每每回答的时候都恍惚觉得自己是在教唆杀人……
“我要她救人做什么?”余耶轻松应对他的围追堵截,闲散回答道。
庄子山冷哼一声:“倒真不怕养个祸害出来。”
余耶抿了一口温酒,语气惊讶:“太师府还少祸害?”
庄子山闻言一窒,还挺有自知之明,可就是就因为你是个大祸害,他还是有些担心乖徒儿有一日会被带偏。
“我是怕等我回来的时候,天京城的百姓会说太师府有一对‘祸害父女’。”
余耶淡淡看向他,摩挲着手里的棋子,隔了半响:“这个称呼,你可能听不到。”
庄子山嗤了一声,喝完杯中最后一口温酒,站起身:“输了输了,不能替我徒儿报仇了。我说你啊,平时也让着点她,别把人给欺负跑了。”
说完话,庄子山摸了摸下巴的小胡渣:“别送了。”
余耶摇着手中的温酒,睨着庄子山离开的背影,轻轻一笑。
她敢跑?除非腿不想要了。
站起身将杯子里的酒倒在亭下身后的雪地里,酒水很快将深厚的雪地浸出一个深孔,宛如一只睁着的幽瞳。
余耶轻悠悠道:“把她叫来。”
太师府的路,小厮丫鬟每一刻钟都会清理一次,但因为午后大雪就从未停过,很快便又积了厚厚一层雪。
虞善抬脚重重的踩在雪堆上,印出一个个深脚印子。
虽说当初含玉园是她选的,可每次余耶叫她去紫光园时,依旧气闷。
尤其酷暑难耐的夏日和这样的大雪天最为难过,这时候,即便她披着厚厚的银狐绒斗笠,手里抱着汤婆子,整个脸都快缩进斗笠帽里,却还是冻得发抖。
“小姐别踩了,一会儿鞋子进了水该着凉了。”吴西道。
莫兰知道虞善又闹脾气:“小姐,太师不会因为您住的远,就减少或者增加唤您去的次数,太师也说了,您若觉得含玉园太远,可以换个近一点院子。”
虞善闻言侧眸白了莫兰一眼。“他就是故意的,想逼着我换个近的,好每天折磨我。我才不给他机会。”
莫兰二人跟着进了院子便没再跟着,冉海见虞善前来直接熟练上前给她开了屋门。
对于冉海这一变化,冉流称其为讨好。
冉海没否认,甚至提醒冉流要跟自己学习。自虞善到太师府之后,太师对她的态度他可是看在眼里的,尤其这半年来……为了前途,该狗腿的时候就狗腿,没错。
虞善的飞升不就是马屁界最成功的活列子么?
“过来。”
虞善进门就听见余耶清冽的声音,越过书架走至屏风内,见他坐在软榻上,身边沏着热茶,惬意非常。
她抿了抿唇,故意连斗笠也没脱,带着一身雪水滴滴答答走进去。
踏进书房内室,地龙的热度加上跟前烧着银炭,身体瞬间感到暖意,她在余耶右手边的软榻上坐下,余耶觑了一眼她的表情,一招手:“过来。”
虞善掀开眼皮,不是很情愿的站起身,见她实在磨叽,余耶干脆伸手勾着她斗篷的绳结,将她勾到跟前,修长的指尖若有若无扫在她锁骨上。
微凉的指甲触扫过她的肌肤,让虞善心间微颤,余耶替她将斗笠结扯开后,随手甩到了榻上。
动作娴熟而自然。
又见余耶依旧神色淡淡的示意她坐下,她才将瞬间的异样压了下去。
余耶:“自己选的路,还敢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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