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你,年前从仙阳村离开回到京陵,皇室内乱,太子还未登基不许我离开京陵,万不得已跟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商议后派人去接你,谁知竟得到你被山洪淹死的消息,我万分懊悔,早知那样不如带你一起归来,但说什么也晚了,下属回来说已将你妥善安葬,我本打算待公务不那么繁忙时回芜翎,谁知最近因为大旱引发了大灾,民不聊生,就又搁浅了。”
岑柠心中冷笑,她只觉得他是先安抚自己然后再悄无声息的下杀手,毕竟他快要跟公主成婚了,这个节骨眼要是冒出她和孩子,岂不是坏了他的大事?!
她绝不想让陈姐的遭遇降临自己身上,但看眼下情势想走怕是也走不掉了,今日真真是倒霉。
压下心中的紧张与害怕,岑柠没再挣扎,刚开口说了一声‘大人’便被他叫停,“不要再在我面前自称民女,也不要称我大人,我很不喜欢听。”
岑柠心想你不喜听我还不喜说呢。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刚走没几天是发生了山洪,把村子都给淹了,也死了人,但我命大逃了一劫,你下属去村里打探的时候正好赶上我回去,那时候房子已经重建了,他在我面前冒充我堂弟不说,还从山上小道独自一人进村,我又不认识他,以为是我祖母让我大姐派的人去抓我,便没实话相告。但不也说明,你这位下属不尽职吗?他只打听了后便一走了之,后不见再在仙阳村出现,连尸骨都没找,便说什么妥善安葬?”
傅云峥坐直身子,双手把她的身子转过,让其侧坐自己腿上,定定的看着她,“我明明派了两个丫头十个侍卫去接你,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只一人从山道进村?他们出行那天我是看着出发的,两个丫头坐的马车,侍卫骑的马,等回来也是一人不少。”
不管他是在演戏还是说真的,岑柠此时都无法鉴别,也只配合他把话接下去,“那就不知道了,这得问你的下属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愈发阴沉了。
见状她看向别处,也不说话了,直至察觉他松开她转而把手放在高耸的肚皮上,岑柠低头。
“来京陵多长时间了?”
“不算路上的时间,四五个月了。”
“你怎知我是回了京陵?我记得我没对你说过家在京陵。”
岑柠嘴角扯了一下,“你自然不会与我说,不然多个能寻到你的累赘岂不烦恼?是那次村长带你的画像问我见没见过你,我多问了一句,他说只知道你是京陵人士。”
“当初不与你说是我有别的顾虑,在那个时期,世道不太平,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绝非怕累赘烦恼。”
“过去的就不再说了吧,今儿既然遇见了,就彻底一别两宽吧,你前程似锦,我也不愿拖你的后腿,更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男人,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什么智慧,出身更是配不上你。你且饶我们三条命,我向你保证此生不再出现你面前,若有违背你下次再见到我,直接杀了便是,我绝不会再说什么。”
“胡说八道,你想死我还不让你死呢,又怎么会杀你?”傅云峥看出她是真的不想跟自己再有任何的瓜葛,心里不免失落,“今天我便进宫请陛下收回赐婚。”
岑柠觉得他真把自己当傻瓜了,圣旨已下,怎么收的回?
难道是试探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否是真心话?
不是她妄自菲薄,哪个正常男人会不要出身美貌才学集一体的公主而要她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公主能给他的,她给不了。
“你我成婚本就没情意基础,就此散了吧,和离书一写,也算有头有尾。”
“和离书?我这儿没有。”他凑近她的脸,“丧妻碑文,要么?可提前给你过目。”
岑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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