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地争出了火气那几家,不知怎么也厮打起来。多方混战之下,地头上男人女人乱作一团,直接发展成了近几年村里最大的流血事件。
“你爹没去管,但听人说曹德全、张老二他们脸上身上全是血,那几家的女人也伤得不轻。照我看,当初听你的直接让出来就对了,让出来叫他们抢去,省的成天惦记着是个事儿。”
徐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颇觉解气,徐朵那边也微笑听着。
古代有个故事叫一桃杀三士,她就知道拿到地之后,这几家不可能和平分配,估计要闹上一阵子。
而且,等秋天来了,才是他们真正要哭的时候。
徐朵全把这当个热闹,听完了,问徐老太太:“我爹呢?”
“去参地那边了。”徐老太太说着,正好徐老爷子从外面回来,赶忙把电话交给了他。
徐老爷子就和徐朵说起参地那边的进展:“地整理出来了五六十亩,伐下来的木头我没卖,都归拢到一起了,你看看要咋处理。种子我也买好了,用药泡一泡就能种。不过前些天村里都忙着种地,没人有工夫,雇不着那么多人手。”
这个徐朵猜到了。
这年代粮食都是限量供应,有钱赚固然好,但把自家地种好了才能吃饱肚子。谁也不会放着自家地不管,先跑来帮他们家种参。
不过好在人参收获周期本来就长,早几天晚几天也没太大差别。更别提徐朵还有促进植物生长的法子,根本不在乎那点时间。
她直接跟徐老爷子说不要紧,现在开始种也来得及,又问:“爹你看要雇多少人手?工钱每人每天给多少合适?两块怎么样?”
“两块多了点,你给一块六就行,每天一块六已经比绝大多数工人工资都高了。”
“行。”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等该商量的都商量完了,又嘱咐了两句徐老爷子别累着,徐朵才挂电话。
当晚,她在家里吃过饭就回了学校,直到周五放学才和大佬一起回来。
只是徐英那样郑重地找她说生孩子的事儿,难免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见到男人,徐朵总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晚上睡在同一铺炕上的时候。
庄振宇听到她连翻几个身,忍不住枕着手,于黑暗中侧眸望她。
“怎么了?听说明天要去划船,太兴奋睡不着?”
划船又不是上船,有什么好值得兴奋的?还兴奋得睡不着。
徐朵四肢张开趴在炕上,声音闷闷的,“没,就是炕有点热。”
“晚上烧多了吗?”
男人把手伸到她褥子底下摸了摸,“还行,不是很烫。”又摸摸褥子上面,“你要是实在觉得热,咱俩就换换,我去睡炕头,你睡炕梢。”
不经意间,长指便从某个柔软的部位一擦而过。
他一愣,徐朵也刷一下,脸全红了。
“不、不用了。”她半张粉脸埋在枕头里,整个人缩了下,又窸窸窣窣挪动小身子,拿背对着男人,“男的火力旺,睡炕头更睡不着,我一会儿就好了。”
她这是害羞?还是体贴他?
男人轻轻摩挲了下指尖,只觉得上面似有温软馨香残留,撩得人血液都跟着躁动起来。
他眸光定定地盯着那弧线优美动人的背影,瞧了半晌,到底压下了心头沸腾的情绪,只凑过去在她粉颈后落下个浅吻,“睡吧,明天要在外面玩一天呢。”
腾地,徐朵脸上刚退下来的热度卷土重来。
她小小地“嗯”一声,过一会儿,又轻声道:“振宇哥,晚安。”
“晚安。”
男人无声笑开,缓缓合上双眼入眠。
第二天早上检查完庄子建这些天的练习成果,又纠正了下他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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