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的人,只有谈不拢的价钱。”
连陶渊明都为五斗米折腰了,读书人再有骨气,也拼不过银钱两字。前些时候这读书人少,自然傲的起来,但眼下天下太平,读书的人越发多了,这读书人一多,自然就不似先前值钱,现在要请几个落第举人,一点也不难。
“再则,只要咱们请人时说个明白,说是给蒙童启蒙,虽说是些孩子,但活计清闲,又包吃包住包四季衣裳,他们爱来就来,不爱来便不来,来了,也就别给咱们叽歪。”
听到最后一句,贾代善当下便忍不住叫好,他最讨厌的莫过于那些文官废话一堆,用到实事上也不过就只有一成,平日里的功夫尽用在讽刺人上面了,而如今明买明卖,都说明是教蒙童了,要是来了还叽叽歪歪的,便是那人不懂事了。
“不过……要不直接请几个秀才便罢了。”贾代善迟疑道。
毕竟只是给几个蒙童启蒙,说实话还不如去请些老秀才便罢,再则也便宜些,那怕是个落第举人,这一年下来,食衣住行、笔墨纸砚,少说也得多添个一百多两的花销,相较之下,请个秀才也不过才五十两便已经很足够了,祭田的出息虽多,但这钱总得花在刀口上。
贾瑚淡淡道:“眼界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虽是教几个蒙童,但日常接触的是举人,也能让这些孩子打开眼界,别总据泥在咱们贾府这一亩三分地里。”
要仅仅只是让贾氏子弟识几个字,寻常的秀才也就够了,但他有心架空贾代儒,自然得挑些有学问之人,狠狠地把贾代儒给架空起来。
所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眼下贾氏子弟还不似后世那般混到无可救药,会来家学的,十之八九都是有心再进一步之人,在听过了举人的教导之后,谁还听得下代儒叔父的教法呢。
“况且……”贾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瑚私心想着,二老爷在读书上蹉跎了这么多年,说不定也跟被耽误了多年有关,请个举子,让二老爷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二老爷这人眼睛都快长在头顶上了,他前些时候忙着教内务府的人烧玻璃,其中也几个工部的官员一起来学习,也不知道怎么被二老爷瞧见了,这嘴里阴阳怪气的,套句小太监私下跟他说,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他们几个说不定早给二老爷套麻布袋了。
对此,贾瑚实在很想告诉他们,不用给他面子,尽量揍吧,不过做为侄子,贾瑚不好明说,只能强忍着郁闷的心情谢过。
贾瑚最为侄子不好教训贾政,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他倒要瞧瞧,当二老爷遇上真正有学问之人后,还怎么跩个二五八万的。
贾代善心下感慨,“难为你还想到你二叔。”
是了,政儿幼时也是极聪慧的,老妻日日夸奖着他,总是说着政儿比赦儿还要聪明,而如今政儿变得如此之蠢,定是平日里往来的人都太蠢了,以致于被影响到了。
贾瑚顿时死鱼眼。
他一点也不想到贾政,他只是想整他而已。
想到贾政的性子,贾瑚灵机一动,问道:“祖父可有考虑过二老爷的将来?”
贾代善无奈长叹,他怎么可能没考虑过贾政的将来,奈何这孩子不争气啊,连考了几次始终考不上,就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有,即使他想使力,也着实使不上劲啊。
补官的最低标准是举人,一个秀才!不!连秀才都不是的人,他连力都使不上去。
贾代善叹道:“且让你二叔再试几次,再不行,大不了我舔着老脸,给他捐个闲职,求个官身便是。”
贾瑚笑道:“祖父可有想让二老爷先实习一番?”
“实习!?”
“不错!”贾瑚笑道:“孙儿看,二老爷的能力是有的,不过就是不够圆滑罢了。”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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