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地说,那双黑眼睛平静地注视着我此刻的面容。
我垂下头,等候着摄神取念咒语的降临——我完全没有参与到任何阿布拉克萨斯的计划中,但是——
——桃金娘·沃伦。
我的心陡然一沉,但黑魔王已经释放了摄魂咒——与阿布拉克萨斯在宴会中的一幕幕在我脑海内翻滚。那些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克洛德·布尔斯特罗德的笑容和琳·博斯德的大声争论——
许久,咒语才停止。
“那么。”黑魔王收回杖尖,缓缓地看着我。“阿布拉克萨斯究竟在隐瞒着什么呢?”
他并不指望任何人能回答,除了我。但我的记忆显然没有给他任何有用的信息,汤姆·里德尔看上去有些心烦意乱。
我真是厌倦了这种游戏——彼此猜忌利用,却又假装互相需要彼此。这就是一轮一轮的试探,斯莱特林间的圆舞。阿布拉克萨斯,黑魔王和我——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和打算。
“我想我们除了等待别无办法。”
十一点很快来临。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出现在浓密的夜色中,黄色的煤油车灯摇晃着,车夫看上去只是一个疲惫不堪的麻瓜。木制车厢门被烙下了两个字母——“K.B”。阿米库斯用请示的眼神看向沉默不语的黑魔王,而后者一挥斗篷,悄然跟在马车身后——幸运地,两头棕黑色的矮种马和它的主人一样疲惫。我们慢慢悠悠地追随着马车的痕迹,一路走过街道,最终拐向了郊区——前方是茂密的树林和愈发浓密的白雾,满月高悬,洒下银色的碎光,四下寂静,只有树梢上不时传来几声低沉的乌鸦鸣叫。
马车停止移动,挂在车头的煤油灯晃了晃,迅速熄灭了。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诱饵,等待着什么人到来——是我们,还是另有其人?五名食死徒跟在我们身后,全都保持绝对安静——黑色的斗篷使他们完美地隐藏在树林阴影下。马车仍然静止不动,车夫歪着脑袋,脸被破旧的灰色便帽遮挡,看不清他的状态。
就在这时——马匹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我们对面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声又一声的野兽嚎叫声响起。那两匹马嘶鸣着,像是竭力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车夫则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是个失去活力的木偶——然后,就在我们对面红光闪烁,黑暗中出现了无数个逐渐逼近的青色光点。又是嚎叫声,此起彼伏,像是有数头野兽在丛林中呼唤彼此。慢慢地,什么东西拨开茂密的树丛,迅速向马车逼近——那是毫无毛发的,用双腿直立行走的狼人。它们大约有七只左右,缓慢缩小包围圈。
从黑暗中出现了一个雪白色的身影——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像其他的狼人一样佝偻着背,白色毛发下露出的的耳朵又尖又长,青色的瞳仁也是狼眼的模样。这是个浑身被雪白色的毛发覆盖的半人半狼,系着一件鲜红色的,血迹斑斑的巫师斗篷。
两匹马很快被活活咬死,成为了那群黑色狼人们口中的食物。车夫的身体软绵绵的悬浮在半空中,像是被献上的活祭。那只浑身雪白的狼人一步步上前,青色的眸子向进食的黑色狼人们示意一个眼神——接着,令人惊讶地——这个怪物掏出了像是魔杖一样的东西。
“阿斯加德。”阿莱克托·卡罗倒吸一口气,压低声音。“主人,那是阿斯加德·卡罗,我们的——”
高大的银色影子发出含混不清的吼声,那颗依稀能辨认出面容的头颅慢慢转向我们所在的位置。显然这只银色的狼人是头目之类的角色,因为其余正在进食的狼人们瞬间停下动作,在他身后发出戒备的嚎叫。
除了视觉之外,这些半人半兽们的嗅觉和听觉也比巫师更为灵敏。我们的存在已经暴露无遗,但汤姆·里德尔抚摸杖尖,一点也不觉得有危机感。“阿莱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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