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年岁已长,不该同寝。”
郑嘉和第一次贪心“又不做什么。”
令窈想,能做什么
“我们是兄妹。”
“若不是兄妹,便能和卿卿同寝了吗”郑嘉和顿了顿,添一句“例如说穆辰良。”
令窈侧过身,与郑嘉和面对面“哥哥说话怪怪的。”
“他说他吻了你。”郑嘉和问“除了相拥而眠与他亲吻之外,卿卿还有做别的吗”
令窈水灵灵的眼再无半分惺忪,她拿问句回他“做别的别的什么”
郑嘉和心头又酸又麻,还有几分恼意,恼意是对穆辰良,不是对她,正因如此,他更恼了。
郑嘉和背过身,醋溜溜的话抛出来“没什么,反正卿卿做了,也不会告诉我。”
令窈看不见他脸,脑袋搭过去“哥哥不高兴了”
郑嘉和闷声“没有。”
令窈趴到他身上,捧过他脸蛋,笑道“哥哥吃醋了,哥哥和穆辰良一样,都是大醋缸,容不得我和别人做亲密的事。”
郑嘉和不看她。
一想到她和穆辰良缠绵悱恻深情相拥的画面,他就无法再按捺自己,气得连呼吸都重了许多。
令窈努努嘴,见他不理她,故意拿话刺他“可我就是要做,你们能奈我何”
郑嘉和翻身覆过去“卿卿要做什么”
他难得对她强势,温柔的压制比蛮横的霸道更令人无法挣扎,她动弹不得,短暂的惊讶后,顺势圈住他脖颈,学他的话“哥哥要做什么”
郑嘉和喉头微耸,怔怔地凝视她,半晌,他认命地闭上眼,从她身上移开。
郑嘉和下了榻,穿靴披衣“是哥哥唐突,这就送你回去。”
令窈懵了懵“我就睡这,我不走。”
郑嘉和“睡这作甚”
“和哥哥聊话。”
少女娇软的声音落下,郑嘉和看过去,她躺在被里,一只手伸出来,朝他招手“哥哥来。”
郑嘉和不动。
令窈有些委屈“我正想和哥哥说孟氏主君的事,哥哥知道吗,原来先生没死,他就是孟氏主君。”
郑嘉和一惊,回头瞧见她脸上受伤的表情,不再犹豫,重新回到榻边,将她抱入怀中低哄“卿卿瞧真切了”
令窈点头,歪在他臂膀里“就是他,他还”吻了我,三个字没能出口。
“他还怎么了”
令窈声音轻下去“他还威胁我,说我的命是他的。”
郑嘉和紧攥拳头,什么穆辰良,什么深情相拥,全都烟消云散,和她受伤的心相比,这些算不得什么。
郑嘉和安抚令窈“卿卿莫伤心,就当他是个死人,从未遇见过的陌生人。”
“我哭过一场,已经不伤心了。”令窈手里抓着郑嘉和的衣袍,仰面对他说“可他没死,我怎能当他是个死人他教我多年,我怎能将他当做从未遇见过的陌生人”
“卿卿”
“哥哥莫要为我忧心,这件事,卿卿就当长个教训。这件事让卿卿明白,在权势面前,一切感情都是虚妄的,人与人之间的羁绊,轻而易举即可摧毁。”少女清亮的嗓音一字一字道,“只有自己手握大权,强大到无人能够背叛反抗,才能护住自己想要的,才能让别人束手就擒。”
郑嘉和一愣,少女半坐榻间,一张脸被黑暗和月光分成两半,无情无绪,冷漠的神态,像极了昔日的孟铎。
郑嘉和这时才察觉到,不知何时,她已被孟铎教成了他自己的样子,从头到尾,彻彻底底。
“哥哥,你被我吓到了吗”她见他出神,轻轻摇晃他。
郑嘉和意识回笼,灼热的目光投到她脸上,自她的眉眼鼻尖嘴唇,一一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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