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上举动,飞奔上去助阵。毕竟谢栩一个人要看四个方向的城门,未必忙得过来。
男人们像是心照不宣,自打开的东门以后,每个人守住了一个方向。
高喊的声音不断响起。
“禀西门,紫静路右转绕行至丁子巷”
“禀南门,陈家集左前绕行至杨川口”
“禀北门,柴河路斜方绕行至顾家弯”
高塔上的声音不断调整报告,年少的男儿们为了最清楚的传达出指向,声音喊到嘶哑。
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很快全部打开,拥挤的人流像有了宣泄口,如洪水般泄去,城内形式果然稍缓
而三人忙完指令向导,并没有休息,迅速冲到塔下,开始新一轮忙碌。
外门固然已开,可城内仍有不少百姓拥堵未出,他们必须在内部进行新一轮的疏通急救。
便是这时,三人一下塔便看到街道旁,一个女子大声朝着街道门铺的店主喊“开门大门打开让人进去一点疏通一下”
三个男人一怔这点子跟他们的不谋而合。
外门疏导了一部分人群,城内未完的人群如果不能赶到城门去,拥堵在城内,那么,城内的沿街店铺,若是每个店铺都敞开大门,让部分的人流进去。哪怕每个店铺只容纳十几个,但数百计的店铺加起来,也能分流成千上万的民众。
只是这些店铺店主看到变故,吓得都关上了门
是以顾莘莘在拥挤的人群中大力拍着店铺门,“开门开门”
有店主被她感染,开了门。开完这一家,她再拍下一家,如此往下。因为这一番剧烈折腾,又被人推来挤去,她已经衣衫支凌,发髻散乱,喉咙嘶哑的不像样子。
三个男人皆被她的模样惊住,每个人眼里都有讶异,但她哪里顾得到,不断拼命呐喊,“开门开门”甚至带着身边的阿翠与人群,一起呼吁店铺敞开大门。
来不及拖延,三个男人一并投入这场呐喊中,还让人去京兆尹那边传话,让两位大人指挥官兵一起来。
加入的队伍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人流渐渐越来越疏松,情况得到极大的改善。
此外,谢栩还做了其他的事,他指挥周围的学子跟官兵,将临近街道的马匹都推到河里
城内两道之间有条河,先前军队骚乱散开后,不少马匹被留下,惊吓的马匹不断冲向人群,激起更大的践踏事故,谢栩便带人将临近的马匹全部推入河中这节骨眼上,说他无情也好,残忍也罢,马是骚乱的因素之一,必须杜绝
惹事的马儿被处理,加之越来越多的店铺容纳了更多的百姓,拥挤的道路,终于缓缓散开,呼天喊地的尖叫与惊恐,也在逐渐消退。
城里,终于恢复了正常。
一群人累得瘫在地上。
很快,眼前的一幕,让人没有任何休憩。
人群散后,留下了难以言喻的惨烈场景。
地上,被踩死的民众躯体一堆堆一摞摞,有的躯体甚至被踩成肉泥地上血流如注。
顾莘莘差点腿软,她从未见过尸体,更别提这成百上千的尸体
当下第一念头是想哭,太惨了真的太惨了那是谁家的孩子,那又是谁的丈夫,又是谁家的老母亲太惨了
一瞬间,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所有留下来的官员与民众,每个人脸上,都是极度震惊与悲痛。
长长的寂静后,京兆尹打破了沉默,即便痛苦,他作为京城父母官,依旧得顾念大局,他吩咐左右“将这些民众,寻个地方暂行安置,有亲友的来寻人,将遗体领回,没有亲友的,官家代为安葬。”
一侧廷尉卿王大人,亦是痛心的闭眼,接着京兆尹的话道“廷尉虽与大人职责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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