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何必再勉强,都是一家人,点破了又对谁都好处”
瞧,一家三口一唱一和,软硬兼施,多好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谢栩觊觎子侄际遇,横插一脚呢。
只有季总兵一言不发,从始至终都沉默着,观察双方。
他看向谢栩。
谢家人的话真真假假,但他更好奇谢栩会如何回答,即便已经偏心他极有可能是当年的小恩公,但都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在不能完全确认信物信息时,谁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认定。
而除此之外,他还有更纳闷的事,既是小恩公,那印章之事怎地一直不正面回答莫非丢了
人总有种心理,若是自己重要的信物送了人,对方却轻视丢弃,恐怕心里不会舒坦。
此时的谢栩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即便面上看起来一派平静,并未被对方牵着走。
他生来聪慧,心思也深,既然来这与谢家人对峙,便是做好万全准备,信物的事虽然棘手,也不是没有说辞。
谢文龙可以扯假人证,他也可以,找下人们帮自己做个假证,对付过去也行,问题都是拿来解决的,凡事只要他想,就不存在找不到说辞。
他无非是在想,即便能忽悠总兵,但那信物他始终没见过的,若是日后又提出来,这永远会成为一个纰漏
他行事,向来不喜有任何的纰漏。
却是陈氏突然插了嘴,见谢栩沉默太久,笑道“三弟,承认了罢,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她的轻笑透着嘲讽,说是笑,不如说是逼问。逼着对方承认是在行骗。
谢栩露出一丝冷意。
既然对方非要逼,那先把眼前解决了,日后的事日后再说。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一劳永逸,不过给他时间,他总能想到办法。
再说了,不谈以后,他眼下有的是法子,拉谢家下水,届时看看陈氏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惹了他谢栩的,别想着太好过。
于是他微微抿唇,朝总兵道“大人”
不想,却又有人打断了话帐帘一拉,有人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总兵大人”
进来的是个穿着小厮衣服的下人,跌跌撞撞喊“谁说我们公子没证物,总兵大人我们公子的证物在这里”
众人皆是一愣,总兵道“你是何人”
“小的,”那人望向谢栩,“小的是公子的仆从”说着在无人看到的方向,冲谢栩挤挤眼,递了个眼神。
这人当然就是顾莘莘。
只不过她可不是过去姑娘的打扮,她穿了神小厮的灰色布衫,戴了顶毡帽,又在脸上涂了灶灰,将眉毛画粗了点,还粘了胡子。
这打扮若是别人,多半便识破,可顾莘莘是在片场上跟化妆师厮混过的,易容还是懂点,这一打扮她做的巧妙,脸画的灰灰黑黑,身上又到处蹭了山灰,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倒真像个追寻公子远道来的忠仆。加之此刻趴在地上,又拿着帽子压住了大半眉眼,不抬头仔细瞧,还真不知道她是个女子。
见众人并未起疑,顾莘莘便道“大人,这事用不着我们公子说,小的就能跟您一五一十禀报了,当年那信物不仅公子知道,连小的都见过啊”
“啊”这回不仅是总兵,便是谢栩这边的人也愣了。
哪来的小厮,又是怎么见的信物,就连小书童这跟了谢栩多年的人也没见过啊。
倒是顾莘莘不慌不忙道“大人,是块黄玉刻成的印章,尺寸长有孩童巴掌长,宽两指。”
总兵怔了后颔首。
是对的。
不止谢栩那边几个,就连谢家人都呆了。
这半路杀出的小子是谁啊,还真要坏他们的好事,谢文龙第一个跳出来,却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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