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关系,于是她马上托人把消息辗转到邻县县衙,多的也没说,只说谢府寄居了一个懂蛊术、神神叨叨的女人,会用新生儿精血祭祀妖术总之理由瞎掰,就是为了引起当地县衙的重视。至于到底是不是秦絮做的,拿下查查便知。
放出消息后顾莘莘等着秦絮被查呢,结果这节骨眼上,秦絮不见了。
跑了
难道她是算出自己被抓吗
或者,那些孩子真是她害死的,她心虚跑路了
无论如何,另一个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占卜者的离开,对顾莘莘来说是件好事。
起码她少了一个暗处的威胁,可以专心卜算接下来更重要的事。
谢栩
这一次他可是帮了自己大忙,她自然得回报他。
她笑嘻嘻盯紧卜镜,说“镜子镜子,这次一定要帮权臣大人看好场子哦”
盛夏,刚入八月。
经历一番狂风暴雨的谢府,看起来像是大病初愈,残留动荡离去的颓靡。
大老爷谢守德不在家,谢府经过这番磋磨,赈灾款的事虽与他无关,但他作为犯案者的兄长,免不了在钦差面前留个差评,毕竟都是一个家的,弟弟是这样的人,焉知哥哥不是,况且,这些年谢守德的风评也不怎样。
谢守德急啊,担心二房的事影响自己的前路,少不了要去打点关系,是以这些天他都在外面忙活。
陈氏也没好到哪去,为了给丈夫博点好形象,她佯装善心,带着嬷嬷出门救灾施粥去了。
屋里就留了谢文龙谢文麟两兄弟,谢文麟依旧外头风雨再大,他完全不懂的性子,开开心心在院子里玩。
谢文龙则坐在书屋,拿着书卷烦躁,为了前途。
时下是有举荐制的,族里有官者,便可举荐子弟入仕,可看父母现下的光景,多半是不能给自己博个好前程了,谢文龙只能靠自己,多加用心,看能不能恩考博个名次。
想那恩考的学子何止千千万,若没有过硬的家族关系支撑,他如何冲出重围
谢文龙很是苦恼。
这时,突听小厮来报,“少爷少爷,有客上门,来找您的”
“找我”谢文龙微怔,上门多是找自己的爹,他一个十几岁还未出仕的少年,朋友不多,最近忙于恩考,更是回绝了与同龄人的热闹,怎么会有人找自己
可小厮说的郑重其事,“真的,那人还说是专程来拜会”
专程拜会
因着对这四个字的好奇,谢文龙最终放下书本,去了前厅。
他还以为是何等的“贵客”,去了一见,竟是个小厮般的下人,衣衫不整,面有菜色,形容狼狈,不堪至极。
谢文龙顿时大怒,吼左右,“这种人放进来,当我谢家招待叫花子的嘛”
那来客还拼命喊“我不是叫花子,公子,我们姓季,是来报答您当年大恩的”手里拿着个物什,想要递过来。
而谢文龙见那叫花子缠过来,更是大怒,嚷来家丁将“叫花子”丢出了府。
据说那叫花子还颇为坚定,还想进来,差点被家丁拿大棒打了一顿。
这一插曲,就此结束。
谢文龙继续看书去了,不想等到傍晚,谢守德听了这事,却是脸色一变,怒气冲冲找过来。
“蠢货,你今天赶走了谁”
谢文龙不知父亲何故发火,谢守德气得坐到太师椅上,“那那可是季总兵的亲卫啊”
在本朝,总兵是位居四品的戍守大员,跟谢府里八九品的芝麻官天上地下,谢文龙震惊道“总总兵大人怎么突然来找我”
谢守德哪知道但无事不登三宝殿,总兵大人前来,便是芝麻大的事,也是谢府顶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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