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狠心扼杀。
而谢栩,恰恰是五月五日生。
这刚好给了舅舅们足够多的说辞,卑贱且不详的孩子,如何世袭侯位?
而谢家人的厌恶也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从孩子九岁进府开始,苛待他至今已有五年。
听完介绍,顾莘莘哀叹。
命苦,带邪,阴郁,身有残疾,这人设若是落在各大古风小说,她定会认为常见,可眼下落到制片身上,落到真正相识的人身上,她只想报以同情。
制片,你煤气罐托生么,穿来的命比我还惨。
再移目紫藤下,少年的制片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袍,秋风扑棱棱吹过,那身躯瘦得紧,本就不算宽大的衣服摇荡起来,显得一张脸庞苍白羸弱。
这么看,又让顾莘莘想起那个月色下,面容苍白,独自含着心事,徘徊在湖边的男人。
顾莘莘思绪翩飞,院内的主仆也不算安宁。
风有些大,小书童拿了件外袍过来给主子,道:“主子,可不能再受风寒了。”
前段时间主子身体不利索,总是昏睡过去,这几天才好了些。
这边顾莘莘却瞪大了眼,在少年要披外袍时,左手倒是正常的穿衣,右手胳膊却是软绵绵垂着,毫无力气。
右手怎么了?残废了?!
原来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她虽说也是双亲全无,起码好手好脚,没想到制片不仅是人见人躲的五月子,还是个残废!
她赶紧问:“怎么会这样?”舅舅打的?也太残忍了!亲堂弟啊!
“这倒不是!”阿翠道:“碍着氏族,舅舅们明面上不敢太过,这伤是谢少爷进府后自己摔的,莫名其妙从高处落下来摔断的。”
阿翠又道:“不过府里小道消息讲,不是他自己摔的,是你那大表哥谢文龙推的!他不容小堂叔抢自己爹的爵位,寻了机会,把刚入府的谢少爷从假山上推了下去!”
顾莘莘想起那个一脸阴沉的大表哥,还真像他做的。
啧啧,这谢府,果然从根上就坏了。
正想着,院里突然传来高喝,“怎么又吵又闹的,又想做甚?快回去!”
顾莘莘伸头一看,是两个巡逻至此院外的侍卫,谢家将这少年囚禁在院落,恐怕是刚刚她冲进去跟“制片”相认,才惹来了巡卫。
眼下制片的身份,再不济是个少爷,那侍卫却如此高声呵斥,另一个甚至挥着手中家伙,“夫人吩咐了,三爷要是不配合,莫怪我们动规矩。”
一般人听这话多半恼怒,偏偏那少年一脸平静,侧过头看了那二人一眼。
刚好面对顾莘莘的方向,她看了个正着。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苍白无澜,只有那眼神,瞳仁极黑,不言不语,沉沉掠过去,有着超乎年龄的冷漠与寒光。
明知那是制片,顾莘莘还是心头一跳,莫名生出俱意,那两个侍卫也吓到,各退一步,嫌弃道:“呸,五月子就是邪门!”
顾莘莘回了屋。
她相信那是制片,毕竟容貌一模一样,可他似乎变得跟现代有些不同了。
回想现代的制片,那个集焦躁与沉郁一体的男人,没了焦躁,一身沉郁之气越发浓烈,含着危险之意,尤其是从小院最后一瞥的眼神,阴深,幽邃,于压抑中藏着锋芒,看得人心头发凉。
某些方面她个直觉性很强的人,而像是呼应着这种心理,顾莘莘脑门靠近太阳穴处,带着些微的奇异疼痛,突突跳起来。
是凶兆!大凶!
是她经历过多次的特殊感觉。
怎地从紫藤小院回来就这般强烈预警,是异能想告诉自己什么?关于制片的?
心下不安,往常这种预警,多是有重大变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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