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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成长的路上,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庇护着少年人前行的道路,他们披荆斩棘,一往无前,铸就国之重器。

    傅斯珩仰头,一饮而尽。

    “小傅在我们家你们就放心吧,我和南娴都不忙,就爱逗孩子。”

    “那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辛苦什么”南娴熟练地烫好牛肉片,一片夹给傅斯珩,一片夹给安歌,“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

    白露虽然斯文,但比起南娴,丝毫不甘示弱,自己没吃多少,烫熟的配菜全往傅斯珩和安歌碗里夹。

    没一会,两人碗里堆到冒尖。

    安歌替南娴和白露分别开了罐热的椰奶,本想再给傅斯珩也开一罐,哪知道刚拿到椰奶罐子就被安之儒摁下了。

    安之儒手脚麻利地替傅家父子俩将酒满上,嘴上说“小傅也来”

    这俩人谈天说地,别人都插不上话,独独喝酒这事不忘把傅斯珩捎上。

    一瓶白酒喝完,安之儒又开了一瓶。

    安之儒越喝越高兴,和傅清让相谈甚欢,要端杯子了就伸手去拍坐在身旁的傅斯珩的肩膀,拍的非常顺手,和带儿子一样,一口一个小傅来。

    傅斯珩陪着喝了全程。

    最后又开了三罐啤酒,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安之儒终于宣告阵亡,被南娴扶上楼休息区了。

    傅清让没趴下,傅斯珩更不可能醉。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精神,喝完了一个看向白露,一个看向安歌,眼神都亮,眼底清明。

    尤其是傅斯珩,安歌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狗在看肉骨头。

    “扶你去躺会”白露温柔地问。

    “嗯。”傅清让相当乖顺,“还想喝水。”

    “给你倒。你多大个人了。”

    白露扶着傅清让走了,小花园里只剩下了安歌和傅斯珩。

    傅斯珩喝得比上次还多,眉眼褪去了几分凌厉,稍显柔软,看上去非常乖顺,发梢微湿。

    他支着额角,一瞬不瞬地看着安歌。

    安歌伸了一根手指头竖到傅斯珩眼前,左右晃了晃“这是几”

    “一。”

    安歌又加了一根手指头,晃着“现在呢”

    “二。”

    安歌第三根手指头翘到一半,腕子被人握住,她屈着的手指松开。

    傅斯珩低下头,脸埋进安歌的手掌心中,喉结轻滑,声音被烈酒灼得发烫“老婆。”

    “啊”安歌轻啊一声,心悸。

    她的手掌心被他的眼睫毛扫过,微痒,像过电一样。

    被他这样喊着,连骨头都可以软下来。

    他像一个受尽委屈终于得到宠爱的小孩子。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傲再硬的骨头的都会软掉。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好。”

    “你今天还要去工作吗”

    “嗯。”

    “那我等下打电话给魏舟,让他来接你”

    “嗯。”

    客厅落地窗被拉上,安歌去煮醒酒汤了,小花园里只剩下了傅斯珩一个人。

    傅斯珩抽开领带,坐在长椅上,虚眯着眼看午后的秋阳。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远没到醉的那个点。

    秋阳并不热烈,温暖舒适,它透过枯萎叶片间的缝隙照进来。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万物在春天初始,生根发芽。

    埋藏在泥土中的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花与叶,但它们却是花与叶的根基,为花叶源源不断的养分,供花发芽结果。

    不见也不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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