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蓝冰紧握手中的匕首,环视着四周,护着惊魂失措的父亲蓝大石,往马车方向缓步走去,满脸布满戒备之色。
“父亲,你先上马车,我在边上看看。”蓝冰扶着蓝大石上了车后说道。“你要注意安全!”蓝大石关切的说道,说完还用眼睛瞟了一眼周围,没发现什么异样后钻进了车厢。
接着蓝冰持匕首往车后走去,周围察看了一圈,未发现什么异样,正准备爬上车厢再做打算。“咦!”蓝冰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只见他蹲了下来,在车厢下的车轱辘旁仔细查看起来。
原来蓝冰在马车轱辘下发现了一个小瓷瓶,没有瓶塞,瓶口敞开,里面残留些许白色粉末,其他的散落在轱辘下面,粉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车轱辘外粘有白色粉末的一部分赫然已被腐蚀至尽,就像被疯狗咬了几大口。轱辘中间的轴承有老化迹象,一小部分缺失,难怪车轱辘会脱落掉在地上。
随后蓝冰把梅花匕首叼在嘴角边,在周围茂林边捡了两根二尺长的枯树枝,一手拿一枝,来到瓷瓶处,双手灵活的用树枝把瓷瓶钳了出来。
细瞧,这是一只上好的青花瓷瓶,迷你型的,长约二寸,一般用来装药。瓷瓶系青胎被业火凝炼而成,釉质光滑、惊艳;瓶壁上丹青妙笔玲珑,红莲几泓不妖,无不妙处横生。
“原来如此。”蓝冰终于明白了年轻马夫的死因。马夫系在修理车轱辘时,不慎粘上了这种无名白粉,从而离奇暴毙,可谓倒霉之极。
“这东西好!关键时刻能救命啊!得想方设法带在身上。”目前几乎没什么实力的蓝冰一边暗忖道,一边用树枝拨弄着瓷瓶。“谁的瓶子?”这正是事情的关键。从某种程度来理解,是这只青花瓷药瓶的主人间接救了他的命。
随后蓝冰从车厢里找来几块巴掌大小的粗布。先是用其中一块粗布,揉成团塞进瓶口,同时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瓶身,直到确定整个瓶身再无白粉的任何痕迹为止。这整个操作过程始终通过粗布,谨慎的隔离着双手,马虎是会死人的,蓝冰深知这一点。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亮,蓝冰感觉倦意顿生,伸了下懒腰,口中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的向马车走去。但即使这样,他并没有放弃对周围的警惕,人体五感俱在紧张地运转。
轻柔的微风掠过晨光熹微的山林里,摇动着马车畔那一抹抹嫩绿。拂晓的阳光欢快地落下,碰到了一片片睡意朦胧的绿叶,慷慨的撒了一地金色光芒。斑斑驳驳的树叶缝隙间,霎时间金光熠熠。
……
崎岖的山路上,有俩个赶路的人行色匆匆,后面还牵着一匹黄骠马,马上驮着一些行李。其中一人一袭藏青色衣袍,布带扎一发髻,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脸上稚气未脱。另一人着一身绛色衣袍,皮肤黝黑,五官轮廓分明,面容憨厚,年龄四十有余。此二人不正是蓝冰和其父蓝大石吗?
父子俩人经过上次的惊险遭遇之后,把马车的车厢卸了,牵着马急着赶路。俩人在路上几乎没有耽搁,一路往曼陀罗城北城区赶去。北城区正是这次神龙门举办徒童海选大会的地方。
其实蓝冰所居住的村落红槐亭,就隶属于曼陀罗城北城区管辖,所以两者距离也不是很远,大约两百里路左右。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飞掠而至,人影一晃,一名十六岁左右,身着橘色宫装的少女浮现而出。只见其前襟纹绣飞凤祥云,双肩围系一白色披风,长及垂地;微风轻拂,衣袂飘飘,气度不凡。细瞧其容貌甚是秀丽,云髻峨峨,柳眉丹凤双眸,樱桃小嘴微翘,满脸冷艳傲然之色。
宫装少女在蓝冰父子身后大约十丈左右的地方站定,突然其伸出一只右手,五指伸开,往其前方虚空一探,一个直径五寸大小的白色雾状气球蓦然凭空浮现,白芒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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