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了，呆子。”欧阳雪瑶笑呵呵的说道。

    萧柏摇了摇头。

    萧柏把视线转向书屋内，连上自己跟欧阳雪瑶也就四人，剩下了的五人今天没来。从来书屋那天起，刚开始每天九人都到齐，后来时不时的先生不在书屋，慢慢的也就有人在先生不在书屋的时候就没来了，先生没说。

    萧柏记得先生说过我们应该珍惜初阳的天赋，于是有天就去请教先生。问先生为什么不说那些先生不在时不来书屋的学生，先生告诉萧柏“求学，教学都讲究个缘字，不强求。不学的人，你强求他去学，这样他学不到，先生也教不好。自己做好自己觉得对的选择就行。”

    “萧柏，发什么呆呢？看来我还是得叫你呆子。”欧阳雪瑶看着发呆的萧柏说道。似乎发现自己又找到了理直气壮叫萧柏呆子的理由。

    “啊没有，我在想最近先生出去的有些频繁了，也不知去做什么了。”萧柏好像没在意欧阳雪瑶又叫他呆子回过神来说道。

    “你真像个大婶，什么都要管。每天打扫书屋跟院子还不够，现在还管先生去干嘛了？”欧阳雪瑶无语的问道。

    “娘亲教导我说，先生叫我来书屋求学，授业之恩，无以为报，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来报答先生，我就只能给先生打扫打扫书屋跟院子。这样我心里也踏实些。”萧柏正色说道。

    “对了，雪瑶，今日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平日里先生没来，你来会就回去了。今日是怎么了？”萧柏看着欧阳雪瑶问道。

    “你管我？”

    “额”

    “对了，呆子。下月十五，我们来书屋就六年了。还记得先生说的吗？六年过后，我们全部都得离开书屋，你有什么打算？”欧阳雪瑶收起了平日里嘻哈的表情正色的问道。

    萧柏看着正色的欧阳雪瑶，突然好不习惯，自己还是更喜欢看着嬉闹的欧阳雪瑶，听到欧阳雪瑶的提问，萧柏心里莫名的有些伤感了。

    是啊，下月十五就六年了，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六年的书屋，六年的先生，六年的欧阳雪瑶。想到这里，萧柏心里突然感觉好难受，就像平静的湖面被顽皮的孩童扔了块石头，荡漾的波纹一层一层的穿透着胸口，是种说不出来，身体外在的感官体会不到的难受。

    “打算？我想在镇上找个谋生的活路，照顾家中的娘亲，在打听打听我父亲的消息。”萧柏看着欧阳雪瑶说道，脸色也没有了刚才的平稳老成。

    “你不是要做个有学问的人么？以你在书屋表现，你完全有能力考去郡城的书院，以后或许还能考取功名。”

    “娘亲，一个人很不容易。”

    “那这样你娘亲会开心么？她一直希望你成为个有学问的人。”

    “”

    “先生说过，自己做好自己认为对的选择就行。”

    “好吧，呆子。我回去了。自己早些打扫书屋跟院子，每次帮忙你都执意不肯。”欧阳雪瑶走向自己的木桌收拾木桌上的书籍对萧柏说道。

    “恩，雪瑶明天见。”

    “好啦，我走了。”欧阳雪瑶对萧柏挥一挥手向木屋外走去。

    萧柏看着走出书屋的欧阳雪瑶，心中有些莫名的不舍。记得刚来的时候自己还没欧阳雪瑶高，以为她的年纪比自己大，后来才知道自己还比她大了半岁。六年来，自己每天都会来到书屋，都会遵从先生的教导，每日看书屋外的木质牌匾半个时辰。渐渐的发现，欧阳雪瑶不像其他同窗在先生不来书屋的日子里不来书屋，她跟自己一样每日都会来到书屋，只不过先生不在书屋的时候，欧阳雪瑶会早些回去。

    萧柏收回思绪，看着已经走空的书屋。把自己木桌上的书籍收拾完，有条不紊的打扫着每张木桌，每条木椅，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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