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捋捋焦黄的胡须:“替天行道?你怎么个替天行道?”
“杀了你这个奸贼!杀了这些为虎作伥的官军!这便是‘替天行道’!”
“圣上为天子,‘天’便是皇上!堂堂王师,天子所授,你拦着大军竟敢妄谈‘替天行道’?你替的是什么‘天’,要行什么‘道’?既然说我是奸臣,为何不直接上疏,让圣上罢免了我?”
杨再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词锋上他如何能是浸淫官场多年的高太尉的对手?他把铁枪一震:“奸贼,休得花言巧语!看我今日如何取你项上人头!”
高俅笑了:“少年,你可知道‘螳臂当车’的意思?”
“......”
“你现在就是车前面的一只螳螂。”
“我要力敌千军!”
高俅叹口气:“我一百名重甲骑兵一冲,你就被马踏为泥了,还说力敌千军?!”
“你可以试试。”杨再兴把铁枪挥舞一把,“铮”地插在地上!
高俅向后看了一眼,给姚黄点点头:“少年,你终究是大宋的人,真是这么把你踏死我也于心不忍,这样吧,你若与这个小将交手,赢了他,我不为难你,放你走。”
杨再兴一跃而起,挥舞铁枪就直接向姚黄刺过去!
高俅垂着头,看也不看,返回中军。
叮叮当当的枪剑相交声传来,姚黄和杨再兴已经交手了。
柳云飞瞥了一眼,跟着高太尉的马,说出心里的疑惑:“大人,你是要小姐把他赶走,放了他?”
“少年人血气方刚,容易被人当枪使。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总不能因为我不喜欢,就断了他的报国路?云飞哪,谁都想招揽天下贤士为自己所用。”
“那你不担心小姐......”
“她不会败。”
话音刚落,前军传来了一阵喝彩声!
柳云飞回头看,姚黄已经把杨再兴的铁枪击飞了!
枪重剑清,从来都是铁枪占便宜,谁能想到铁枪竟然会被击飞?!
杨再兴哇哇叫着,心里很不服气。
“你是觉得我骑着马,穿戴盔甲,所以你吃亏了,对不?我就卸下盔甲,步行与你再战一场,这样你可服气?”
杨再兴大喊:“当然!如若再败,心服口服!”
姚黄闪身去了拈花的车里,卸了盔甲,外面穿上黄衫。拈花为了避嫌,想下车,姚黄说不用。拈花尴尬地扭过头看窗外,这毕竟是个女子。姚黄喊他:“年公子,你看我这样是否好看些?”
“你是去比剑,又不是去......”拈花赶紧收住话头。
“就是因为比剑,才要穿得漂亮一些。我要你给我掠阵,万一我有个闪失,你还能帮一把。这样可以吧?”
拈花无奈跟着下车。
“我本是个女子,这番要把杨再兴打得心服口服,好叫世人都知道,女子并不比男儿差!”
前军众官军陡然见一个黄衫女子提剑下来,后面跟着拈花,又爆发一阵喝彩声!
有人低声说是太尉之女,有人就啧啧称叹。连太尉之女都要披挂上阵,以后也会冲锋陷阵,自己还担心什么?!
“杀!杀!杀!”众军大喊。
杨再兴看到一个黄衫女子过来,有些诧异,再仔细一看,惊呼道:“啊,姑娘,原来是你!”
“你,认识我?”
“嵩山青秀赛,你力压群雄,只是最后败给了萧凡......不想我们又见面了!”
姚黄摇摇头:“我不认识你,那个不是我。”说着使出了华山剑法的一招:“出枪吧!”
“那个就是你!也是华山剑法!”杨再兴辩解道,心里收起了之前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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