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扒开了他的衣领,身体上一道道狰狞的疤痕,立刻露了出来,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血肉模糊,还留着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张建看的全身颤抖,眼中怒火中烧,颤声道:“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明明不关你的事情,判了死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毒打你呢?”
常临目光呆滞,依旧望着远方,并不回答。
杨缺微微叹息,道:“那片区域死了那么多果树,那晚又刚好是他看守,执法队的人肯定想从他口中得到些信息。得不到,他们自然心中不满,下手更加残酷,虽然他们或许也清楚这件事,和常师兄并无任何关系。”
“他们一口咬定,就是和我有关系。”听了杨缺的话,常临忽然开口道,脸上的神色却是异常平静,没有任何愤怒和冤屈。
“也是,那件事太过诡异,他们既然查不出来,自然要找个替罪羊。”杨缺苦笑道。
张建满脸愤怒,刚要低声咒骂几句,却听身后的一排执法修士突然举起了手中的灵剑,唐剧冷漠的声音响起:“时候已到,准备行刑!”
“杨师弟,快点回来吧。”木一清连忙在不远处对着杨缺喊道。
“常临……”张建听说就要行刑,紧紧握住常临的手,满脸痛苦:“我没用,我不能救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好了,你们快走吧,死就死了,我早就绝望了。”在这短暂的时刻,常临似乎恢复了清醒,看了两人一眼,淡淡一笑。
“杨师弟,我知道你和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你的路比我们远,谢谢你这些日子来,能够不嫌弃我和张建的身份,和我们在一起说话聊天,其实我和张建心中都非常感激你的。我想永远有那个荣幸,做你的朋友,可惜,我快要死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张建,以你的实力和背景,一定能够让他不受欺负的……”
常临看着杨缺,笑着说完了话,随即对着他,重重地磕了个头。
“常临!”张建见他临死还为自己着想,顿时再也忍受不住,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常临,我好没用,我辛辛苦苦修炼了数十年,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当初若不是你,我和我娘,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对不起你……”
常临低下头,眼中溢出了泪水。
杨缺微微叹息一声,想要伸手去拉张建,却是有些不忍,正在此时,却听到唐剧冷喝道:“好了!时候已到,快些离开,耽搁了行刑的时间,连你们一起杀!”
“杀吧!有本事你们连我一起杀!你们就只会欺负弱小,冤枉好人!”张建情绪激动,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怒,转身对唐剧怒吼道。
“放肆!”唐剧一听,顿时脸色阴沉之极,鄙夷地瞥了他和杨缺一眼,冷声道:“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看在阮执事的面上,就凭你们擅闯刑场这一条,我就有权杀了你们!”
“杨师弟,快些带着你的朋友出来,不可冲动!”阮鸣和木一清见双方起了争执,连忙喊道。
杨缺听着唐剧狂傲的话,心中也是怒不可遏,但是他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逞一时只勇的时候,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如果冲动下去,会让阮鸣非常为难的。
“张师兄,咱们走吧。”杨缺叹息道。
常临也推着张建道:“快走,快和杨师弟离开这里,不要惹那唐队长发怒,小心被他记恨上了,以后就麻烦了。”
“常临,我不走!我娘说过,要我好好报答你,我现在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呢?”张建此刻一心想着母亲临死前的话,心中压抑的感情一瞬间犹如山洪爆发,不可遏制,他情绪激动至极,根本无法控制。
“哼,时间已到,既然你不想走,那我就成全你!”唐剧阴冷地看了他一眼,举起手,直接发布了命令:“开始准备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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