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傲,你等等,我先出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我怎么欺负人家了,让她这么闹腾”
孟真觉得自己这几天点儿太背了,怎么老有人找自己的麻烦呢,难道也让她和外面的泼妇似的“一哭二闹”
她拿大毛巾把熊熊身上的水擦干净,把水都倒掉,拿着毛巾擦着手走出去。
门外面,刘玉梅坐在孟真门前的梧桐树下,正又哭又闹的和围观的村民“哭”诉。干打雷不下雨,嚎了半天,脸上一滴泪水都没有。
“唉,真妮儿出来了”
“哎哟,这个泼妇可真能闹,你看看说的和自己多委屈似的,都一个庄里的人,谁还不知道她呀”
“就是,看看孟真怎么说吧,唉,要说这孟真也真够倒霉的,这几天家里总是不消停”
“那还不都是钱闹腾的呀,现在庄里都知道孟真卖菜发了财,听说村长家的小磊还合计着要跟人家孟真学种菜呢”
“你说,咱们都种了半辈子的地了,怎么还不如一个半路出家的城里姑娘呢”
孟真站在门口,听着周围人的议论,面沉似水。目光冷冷的看着刘玉梅,一言不发。
刘玉梅看自己终于把孟真喊出来了,心里想着只要孟真一开口,她就把要求说出来。可是看人家出来是出来了,但是没有说话,她准备了一肚子的台词顿时没有了用武之地。
打架和骂人是需要有人参与呀,需要双方都投入。只有一个人,哪怕是上窜下蹦、撒泼打滚的,人家对方不理不睬也闹不起来。
原来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泼妇”呀,孟真心里暗自冷笑。她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刘玉梅是看自己的麦地要收割了,现在讨要当初的麦苗钱。呵呵,真是好笑,她都接手两三个月了,怎么一开始不来要呢,看来都把她当软柿子了,她倒要看看今天这位还有什么招数。
如果是其他的,孟真还没有这么生气,但是麦地不同。菜地,她多少有作弊的嫌疑;荷塘,她感觉是大自然的馈赠。只有这个麦地,是她一点一滴的耕种出来的。虽然也浇了庄园里的泉水,但是锄草、松土,都是她面朝土地背朝天实实在在去干出来的,麦田里侵染了她太多的汗水和劳作,是她真正凭自己的劳动而获得的劳动果实。
每次摸着沉甸甸的麦穗,看着一片一片的麦浪,她都有说不出的喜悦,只有亲身去体味了才知道什么是丰收的幸福,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和充实。
孟真的沉默,让刘玉梅无所适从,如果孟真还嘴了,她有自信可以说过她,但是她这么冷冷的盯着自己,竟有一些心虚的感觉。
“孟繁力家的,你干什么呢”
正僵持着,孟村长及时赶到。他刚才在办公室看报纸,结果儿子气喘吁吁的跑来,说是孟繁力家的在孟真家门口撒泼呢,他不由得骂了一句“熊娘们儿”,摔下报纸就赶了来。
“哟,是村长呀,”刘玉梅在地上坐了半天也没有人理她,她就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孟真种的麦地,以前不是我公爹种的吗。那个地和房子虽然卖给孟真了,但是这个麦苗可是我们家的呀。我就想把麦苗钱要回来”
“麦苗钱你要得着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这个麦苗钱是你掏的还真有脸说。哼,你快拉到吧,还不是人家庆宇叔看你公爹一个人住,手头没有闲钱,硬塞给你公爹一千块钱,庆伍叔拿这个钱去买的麦苗、菜种子和日常用品”
孟繁浩本来是来替孟真打发麻烦的,但是说起这位过世的老人,他看着这个泼妇气就不打一处来“刘玉梅,不是我说你,就你嫁到孟家,整天骂婆婆、嫌公公的,别说咱们周家庄,就是整个玉石山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哦,现在想起公爹来了,他死在麦地的时候,你咋想不起来呢。我给你说,就是孟真想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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