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下来。
这里是卫国的边疆之地,每年冬天积下的落雪,在春暖花开之时,冰雪消融,汇成细流,滋润了大半个卫国的土地。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早已对冬天的鹅毛大雪习以为常,雪从来没有在冬天停过,整个卫国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乌蒙蒙的天空让人看不清楚,不远处的难民中也有人发现了异常,大声叫嚷起来。
“雪停了?咱们是到了晋国了吗?二芽子,咱们是到了晋国了吗?”一个瞎眼的老妇哆哆嗦嗦的扯住了身旁一个幼童。
“不是啊,三奶奶,啊,你弄疼我啦,”二芽子叫了一声。
“那雪怎么会停呢,雪怎么会停呢,大仙师几十年前发过神令啊,边疆冬日不停雪的,怎么会呢,”那瞎眼老妇呆滞在原地,茫然的松开了手,“卫国大乱,今日雪停,难道……”
“难道大仙师已经……”
那老妇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啊”的一声,呕血一口,倒地而亡。
百里之外
一艘黑金大船静静的横陈在半空之中,那船约有几十丈,周身俱是裂缝与火迹,船尾清晰的印有一个足有数丈的五指手痕,一看便是经历了一场难以想像的战斗。
青芒流转,隐隐在修复着这些痕迹。
大船之侧,一面青色大旗迎风而动,呼呼做响,旗面上一条面露痛苦的黑头大蛇正吐着舌信,活灵活现,就如活物,欲择人而噬。
“雪,止。”
大船之内,一个白衣俊秀青年做了个难以言明的古怪手势,朗声道。
随着那“止”字的声音落下,天地之间忽然静顿了片刻,像有什么东西在消失,磨灭,又像有两股不同的规择在对抗,相争。
片刻之后,在那白衣青年的手中忽然凭空出现了一张银白色的法符,那法符模样不俗,上绘一行古字,此时正隐约有白芒消隐,似在挣扎,但几息之后,终是黯淡了下去。
白衣青年轻笑一声,将其收了起来,在他身旁,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女轻呼道,“四师兄连收三张了,好历害。”
“不算什么,区区小术,不入法眼,吕师妹,这次你若是跟随其他几位师兄,才是真的涨见识。”
那青年黑发披肩,一身白衣,双眸深邃,就如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不沾尘世烟火。
“商师兄一路斩妖伏怪,镇压妖邪,论手段精妙,同辈之中实乃我所见之最,”另一个黄袍少年赞叹道。
“不错,不错,更不论前几日在卫国都城做下的那件大事,一剑枭首卫国首席大仙师,看的我是热血沸腾啊。”另一人接口道。
“妖邪乱人心,我辈修士,自当责无旁贷,”白衣青年开口,语气淡然。“至于卫国那事,乃是大势所趋,我也只是运气使然。”
“想那太上长老寿止八百七十余岁,化道之后天地哀鸣,其精气四散,传言宗门十里百花齐绽,枯木生枝,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黄袍少年叹道,“不过现在浑元宗乱成一团,群龙无首,连其管辖的凡间城池也无人照理,不然哪里会有今日。”
“乱是他们的事,我们只消按门派吩咐,逐步蚕食其势力就好,”商师兄摆了摆手,身后立刻有个唇红齿白的小童快步走了过来,为其倒上浆酒。
大船之外,随着那张银色法符的被白衣青年收起,天上原本飘飘洒洒的白雪也缓缓慢了下来,看这势头,恐怕不一会儿便会完全停了。
商师兄举起白玉酒杯,轻笑道,“两位师弟,吕师妹,而今浑元势微,各方云动,我辈修士,虽在凡人眼中是仙人一般的存在,可在大能眼中,我等何尝也不过是蜉蝣小虫。”
“但我商某人,有信心,冲破九天,斩尽妖邪,真真正正成为这天地间顶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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