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久对张叔却仍是很有信心,作为队伍的领头人,虽然面对鬼雾时,张叔也曾束手无措。
但在当初,面对那条十几丈的黑蠎,他却不躲不避,连发三箭,每一箭都射在了它的右眼之上,逼退了巨蟒,这才为逃难的人们,博得了一线生机。
“是狐仙庙”,张老大低声道。
“啊,”陈久闻言脸色吓得白了几分。
狐仙庙拜的并不光是狐仙,也有可能乡人立的野神凶鬼,十分杂乱,只是统称狐仙庙。
只是这些地方,太多十分妖邪,便是和平时期,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更不提现在。
“不用怕,你赵三叔和我提过这个地方,我心里有底。”张老大见陈久有些害怕,安慰道。
赵老三是镇上一个贩茶的脚商,以前曾经去晋国贩过茶叶,所以知晓一些路途上的事情。
前方那座狐仙庙,在这边陲之地,素来享有香火。附近的乡民,在往年,多有祭祀,以求风调雨顺。
但从去年开始,卫国大乱,乡民四散奔逃,这座狐仙庙更不知是被什么凶神野鬼占据。
往来的脚商,经过此处时,常常见到无头的尸身横倒在庙前,开肠破肚,如同屠场。
后来路经此地的脚商,大都曾梦到一个黄发老妇,那老妇自称黄狐老母,便居住在这狐仙庙中。
如若想再得保佑,需献上童男童女,可保往来平安。
按理来说,这等妖邪之地,常人应该是避之蛇蝎,但是偏偏此处,左右两方,常有贩奴的凶匪,劫掠难民,
如若碰到他们,那些青壮妇女还好说些,会被抓去当做奴隶,但老人婴儿却难逃一死,传言之中,凶匪的几大首领都喜食婴儿肉干,简直比妖魔还恐怖。
但幸亏,这里还有这座狐仙庙。
凶匪们也知道此处的妖邪,大多不会接近此处,而且,真的有脚商,献上童男童女后,黄狐老母显灵,声称可护其三十里平安。
半年之前,凶匪中凶名赫赫的一支百人队伍,不信邪劫掠了一支献上祭祀的脚商。
但不出三日,百具无头尸身被人发现随意扔在狐仙庙外,而狐仙庙中,多了一个四角酒桌。
桌上具是堆满了煮熟的人心肺肝之物,有些更是被啃了几口扔在地上
而凶匪几名头领的脑袋则被人倒摆在桌上,里面灌了些扑鼻的美酒,竟是被当成了酒杯。
具说,那几名发现的乡民当场有人吓的昏死,醒来之后,浑浑噩噩,活活吓的疯了。
此事之后,再也没有匪徒敢接近此处,黄狐老母的名声也渐渐传开。
“路上几座狐仙庙,凶名以前方此处最为甚,”张老大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走着“如果不纳祭祀,必然会出意外”
“一路上我让你盯的那几个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那三个公子哥受不了风雪,已经有两人病倒了”陈久摇了摇头,
“他们身旁那几个人也没有什么,不过,我见其中二人面色不耐,恐怕是已经受够了这样的逃难日子,一有时机,便会走脱”。
“这些贵族的奴仆哪有什么忠心可言”,张老大不露声色,“一会儿在他们的吃食中弄些东西,然后绑了”
“嗯”,少年应了一声,见张老大身前的棉袄破了几处,露出了棉絮,便伸手往里塞了塞。
“小兔崽子”,这次张老大轻轻的拂了拂陈久头上的落雪,嘴角轻扬。
“等到了晋国,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再跟着李先生读书识字,过上几年,也能考个功名”
“哈哈,我这么笨,哪里是读书的料,我还是想跟着张叔你,当个猎户”,陈久鼓了鼓嘴。
“臭小子,”张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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