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皇祖的龙孙,即便是死,也应该死的体面,不能有辱朝廷的颜面。王承恩,拿金盆来。”
王承恩一边哭泣着,一边帮朱由检洗脸,梳头。这一幕落在孙旭等人眼里也是眼珠发酸。朱由检看着哭哭啼啼的王承恩,一股无名之火从丹田中生气,他愤怒的一脚将王承恩踹翻在地,怒道:“哭什么哭?不许哭!”
“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好。”王承恩连连叩头。
朱由检愤怒的说道:“我为朝廷而死,为忠义殉节,死得其所,有何可哀?”
王承恩哭嚷道:“奴婢不是在痛心主子的死,而是在悲痛主子的生啊。”顿了顿,王承恩动情地说道:“主子...主子五岁的时候没了娘,十岁的时候没了爹,一生孤苦,这辈子虽然顶着个皇五子的虚名,却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原以为今上即位以后,对主子恩宠优渥,主子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可没成想,今日又遭浩劫——这贼老天!对主子您何其不公啊......”
闻言,朱由检如遭雷击,是啊,是啊,什么尊贵的龙子龙孙,自己一生不过是个命运多舛的少年郎罢了。他俯身扶起王承恩,喃喃低语了句:“难为你,也委屈你了,追随了这么一个倒霉的主子,也连带着没有好日子过活。”
王承恩恸哭道:“主子不可胡说,真是折煞奴婢了。”
朱由检惨笑一声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话音落下,朱由检从王承恩手中夺过那柄跟自己几乎一样高的柳叶刀,吩咐左右道:“我绝不坐以待毙,也绝不能被叛兵所虏,辱没了朝廷的脸面。大家伙可愿同我一块冲杀上去?”
孙旭豪迈的笑道:“殿下!卑职命如草芥,此生能与殿下并肩作战,当真是三生有幸。兄弟们,冲杀的时候,护着点儿殿下,走!杀啊——”
孙旭一马当先,率领着十余名锦衣卫朝叛兵冲去,朱由检跟王承恩也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悲壮的就像数百年前固守崖山的军民。
张飞豹砍翻两名兵卒之后,见十几个锦衣卫杀入战团,忙吩咐左右道:“大鱼在那!别让他跑喽,老子要活的,活的比死的值钱!”话音落下,张飞豹就要亲率步卒朝朱由检杀过去。可就在这是,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撼天动地的马蹄声。张飞豹心头一紧,常年挣扎沙场的直觉告诉他,似乎大事不妙。
很快,一队精锐的骑兵风驰电掣一般加入战团,这支部队就像一支箭矢,从百里之外冲锋而来,砍瓜切菜般分割了战场,杀的叛兵人仰马翻。张飞豹又惊又怒,待他率领一千精锐家丁前往助战的时候,却是被这支精锐骑兵瞬间干翻在地!
张飞豹定睛望去,看到这支骑兵部队迥异于他所见过的一切明军骑兵,倒是跟塞外的蒙古人的骑兵队伍更为相似——这支骑兵部队,没人都配备了两到三匹战马,身上也是披着两层铠甲,更令张飞豹胆寒的是,这些骑兵无一不是手持双刀,打起仗来,都不需要挥刀砍杀,他们只猫着腰,横举着两柄弯刀,依靠胯下战马冲锋是携带的巨大冲击力,不断地撕开张飞豹部将的血肉之躯。
“是蒙古人!”
一个心腹胆战心惊的嘶吼道。
“的确是蒙古人......”
张飞豹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盯着马背上那些矫健的骑士,面色铁青。不是蒙古人又是什么?骑士们留着迥异于汉人的发饰,那种蒙古人特有的发型,张飞豹又怎么可能不认识?
“蒙古人怎么出现在了这儿?是北虏寇边了吗?”
另一个心腹也六神无主的嘶吼道。
他们这些人,大半辈子都在跟蒙古人打交道,深知这些一生都待在马背上的蒙古人的厉害,见他们突然杀出,张飞豹的部将早没了斗志,军心涣散。
见自己的部众残遭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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