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逍鹄一跑就是大半个晚上,直到看到了一家店,二人才歇下脚。秦青蒙压根儿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但是赵逍鹄知道。好在现在不是冬天,不然他熬夜嗜睡的毛病就又要犯了。
赵逍鹄合衣躺在床上,秦青蒙也没脱外衣就躺在了旁边。秦青蒙有轻微的洁癖,一般不喜欢穿外衣睡觉,但是那身白衣一尘不染,她不会嫌弃。
“这宁家和安家不除,这江南还真不得安宁。”良久,赵逍鹄瞅着天花板说道。
“逍鹄,记得我们最后一次一起闯荡江湖是什么时候的事吗?”秦青蒙对安家宁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是很怀念以前一起行走江湖的日子。
“那个时候小浪儿还没出生,应该是闹完风雷门的那段日子吧,然后就开始打仗了。”
“大闹风雷门你后悔吗?你当时想过背上了欺师灭祖的名,这个后果你承不承担得起?”
赵逍鹄突然转了个身,搂住秦青蒙。秦青蒙吓了一跳,这家伙不会开荤之后就上瘾了吧?
“朕不允许你以后再以身犯险,听见没?”他另一只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后悔,让我承担不起。要说有,就是错过你,唯独错过你我会后悔。”
赵逍鹄又把秦青蒙拉到怀里抱着,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秦青蒙一出房门,就看见李谪仙带着一群影卫守在门口,不知道四周左右还有多少暗卫盯着。
“诶?你伤好了?”秦青蒙记得他那天可是被打得半死。
“他狗骨头硬,死不了的。”赵逍鹄也走了出来,李谪仙自然是他安排来的。李谪仙此时仇家大头被赵逍鹄来了一记沉重的下马威,他才敢放心的出来。
按照身份,李谪仙还是秦青英的二哥,就算是少个国舅的身份,封个王侯也不为过。但是他不愿为官,说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当个暗卫影卫统领还能陪在大哥左右也挺好的。
作为影卫暗卫不仅仅要武功好,更要掌得住分寸,不可离主人太远,亦不可干涉主人生活。让兄弟来担任,赵逍鹄也更放心。
从开封府出发,到两浙路的杭州,必定要经过淮南和江宁府。江宁也就是今天的南京。
路过淮南的时候,赵逍鹄指着行军路线给秦青蒙讲前段时间征战淮南的一些故事。至于经过江宁府的时候,赵逍鹄和秦青蒙就都不想离开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二人第一次相遇是在杭州的彭府之内,但是未曾见面。真正第一次见面,还得算在秦淮河上的相遇。
一行人正午时到达江宁,赵逍鹄决定在这里留宿一晚,明天再走。
赵逍鹄强行支走赵逍鹄和暗卫影卫们,让他们自己随便走走。他自己事先弄了一条花船,停在一处小渡头。
晚上,月色朦胧之际,二人沿河畔散步而行。赵逍鹄突然说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后庭遗曲。”
“陛下啊,这个时候说商女云云可不吉利。”秦青蒙俏皮地“劝谏”。
“那你这个令朕荒淫误国的红颜祸水,愿不愿意为再奏一曲?”赵逍鹄停下脚步,满眼宠溺的看着秦青蒙。
秦青蒙没有理由拒绝,很爽快地答应了。
赵逍鹄把她带到花船上,说自己要先去准备些东西,让她等一会儿。秦青蒙没有起疑心,直接坐在了船舱之内。没过一会儿,船不知为何就顺流飘动了,而赵逍鹄人却不见踪影。眼看都要到秦淮河歌舞升平最繁华的一段了,他还没有回来。
秦青蒙还在纳闷怎么回事,直到船身微微一震,她便明白了。
“敢问姑娘刚才可否见到有人逃窜到此?”这正是赵逍鹄六年前追彭祖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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