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对范烟乔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些,可是大家都知道,范烟乔是薛绍心里面的人,薛绍是他自小看到大的,脾气秉性他更是一清二楚,他从来不会对人示好,即便是对人好,也是冷冰冰的好,摸不着脾气的人也许会以为他为人多孤傲,可是熟悉了才知道,那就是他的表达方式。
所以今晚在路上听孙良平说起薛绍和范烟乔起了争执导致范烟乔受伤了,江修荣就知道,薛绍一定也心疼得不得了。
果然,他匆匆赶来一看薛绍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自责到不行了,尤其是范烟乔是因为他的失手才导致的流产。
可是现在看薛绍的脸色,他却不由得担心起来,薛绍看起来,比他想象的好像要更加的难过。
薛绍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哑着声音说道:“没事,你下去吧……”
小环正在给范烟乔擦着汗,一见薛绍进来了,忙起身让到一边:“大少……”
薛绍低头看了她一眼:“把帕子给我,你出去吧……”
小环一听,忙将帕子递了过去,转身就要往外走。薛绍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她晚饭没有吃,后半夜若是醒了,恐怕会饿,你叫人提前做点滋补的汤水备着……”
小环忙说道:“江医生已经吩咐过了,我这就去叫吴嫂子做……”
薛绍点了点头,看着小环低声问道:“她怀了身孕你都不知道?”
小环一听,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她卟嗵一声跪在地上,仰着脸看着薛绍心痛地说道:“大少,小姐的身子弱,月事从来都是推迟,有时都能推迟十天半月,小姐自己也知道她这毛病,只是她不在意,只说从小便这样,我们也不方便再过问,我先前还只当这一次月事也是晚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就……就这样了……”
薛绍低头看着她,轻声问道:“她的身子从来没有调养过吗?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呢跟江医生说?”
小环一听薛绍这语气,忙低头说道:“大少,先前江医生曾经说过要给小姐调养下,可是小姐说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什么盼头,生和死于她来说并没有区别,她活得如同行尸走肉,没必要再费神调养什么身子……大少,小姐是因为这个才不想调养的……”
薛绍听到这里,一下子沉默起来,许久之后,他轻声说道:“你下去吧……”
小环出去之后,薛绍低头静静地看着范烟乔的脸,她想来是痛得厉害了,即便是在昏迷中,眉头也紧皱着,额间汗水细细密密地往外渗着,整个人的脸色白得近乎一张白纸,没有一丝的光华。
薛绍的心一痛,握着帕子的手都不由得颤抖起来,他盯着她的脸,喃喃说道:“你……你怎么连你怀了身孕都不知道……范烟乔……你连你怀了我们的孩子都不知道……”
他一想到那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流掉了,心中顿时绞疼得说不出话来,他伸手紧紧地握着她冰凉的手指,整个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他下午的时候接到司机的禀报,说是范烟乔在疗养院的时候跟一个年轻的男人在花园里说了一会儿话,他本身并不以为意,只觉得也许是个男医生罢了,可是派去的人回来却说,这个男医生竟然还是范烟乔在军校时的教官,一想到原来他们竟然是老相识,薛绍的心里顿时就没来由的酸涩起来。
他本想提前回家和她一起吃饭,可是在回大帅府的半路上,却接到中村的口信,说是范烟乔今天把看护那个俄国女人的护士给杀了,理由是那护士虐待她的母亲。
中村别的什么都没说,只说范烟乔的手段过于凌利,不仅枪杀了那女护士,而且还在她的肩头刺了一刀。
中村之所以这么说,已经很明显是在提示他了,他不便直接开口说,因为毕竟没有证据证明范烟乔已经知道关于她母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